可在背后,却无声无息,像一条毒蛇伺机报复着他们!
她太可怕了!
盛央凝着祁书羡。
她之所以愿意将这一切告诉他,便是为了让他想清楚、看清楚,他与盛知婉之间再无可能。
不仅没有可能……
甚至,为了活下去、活得好,还要置盛知婉于死地!
祁书羡半晌不语,他就这样僵立原地,良久,忽然转身,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
“世子……你记清楚我的话,国公府、你我,和盛知婉之间,只有一方能有好下场!”
盛央的话从后传来。
祁书羡走出府门。
外头雨已经停了,太子府的闹剧,现在他已来不及去过问了。
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要去公主府,他要亲口去问一问盛知婉!
问问她,是不是因为预见了未来,才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可那都是梦啊,那些没发生的事,凭什么要由他负责?
祁书羡脚下生风,然而才走了几步,他脚步又骤然停下。
盛知婉已嫁他人,商行聿不会让自己见到她,即便见到,问她,她会承认吗?
盛央说,盛知婉在报复他,报复国公府……
祁书羡闭了闭眼,带着泥泞的夜风吹到脸上,他回想着从苍南回来后的一桩桩一件件事。
先是他的封赏从四品到了五品;再是盛知婉开始计较嫁妆,长姐因此去碰私盐被斩首;母亲病重卒中;盛知婉却利用北狄四皇子潞绰发病的时机求旨和离……
他一直不明白,盛知婉为何能救了潞绰。
可若是,她早就知道呢?
所以她早就在等着那一天。
那后面的事——漠北寒灾时,舷元子的那副《千里冰封烧棉图》果真也与她有关?!
还有北狄的战事……怪不得商行聿一个纨绔能立大功,是盛知婉用预知,让商行聿抢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功绩!
祁书羡越想,越喉咙腥咸,攥紧的拳头一点点收紧,直至最后,又猛然松开。
除了这些呢?
此次临州水灾,她是不是也知道,那警言和太子府的雷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