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书羡无言:“……”

    心中有许多的讥讽,但想到自己,他有什么立场去说这话。

    祁书羡一言不发,伸出手,扶着盛央去隔离区走了一圈。

    一路上,许多百姓对着盛央感恩戴德;甚至有人跪在地上朝她磕头。

    盛央浑身激动地隐约颤抖。

    “世子看到了吗?这便是民心,有了这些民心,以后世子的路才会更好走,世子怪我也好,恨我也好,我的确有私心,可这私心却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

    盛央靠在祁书羡身上。

    祁书羡望着那些跪地拜下的百姓,心中复杂难言。

    盛央研制出来的药方很管用,短短数十日,临州的情况便渐渐控制下来。

    崔尚书的药是商行聿亲自送的,得知药方居然是盛央研究出来的,崔尚书很是错愕。

    “真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样的医术。”

    “连宋太医都治不好的病,她居然刚来几日就有了法子,真是……”崔尚书不知道该说什么。

    商行聿手指敲敲药碗:“崔尚书也觉得奇怪?”

    “什么意思?”崔尚书不明白。

    “宋太医以及许多太医和民间大夫都找不到方法的瘟疫,她一个连牵机散都不知道的人,一来,便找到了药到病除的方法,难道不奇怪吗?”

    “是有些,或许,是凑巧?”

    “还有一种可能。”商行聿道:“毒该如何解,没人比下毒之人更清楚,不是吗?”

    “什么!?”崔尚书霍然起身。

    “不过这也是公主和我的猜测。”商行聿话音一转,崔尚书只得瞪着眼又坐下来。

    “怪不得公主能预言三天内便能控制,还真是……如果公主的猜测是真的,那这盛央,实在太恶毒了!”

    “可是她为什么?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崔尚书哑着声音,因为过于激动,根本没注意到院子外头停驻的身影。

    商行聿看着隐在一片竹影下的衣角,笑了笑:“至少能为她扭转名声。”

    “这倒是。”

    因为盛央弄出了药方,她在京城的那些流言更是在各位医者之间讨论度极高,连他这个在院子里隔离的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