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是早日带人撤离临州吧。”

    “撤离?”

    盛芫皓一把拽过他:“本皇子写血书、千里迢迢亲自来临州,可不是为了这时候撤离的!”

    若是现在撤离,在最危险的时候当了缩头乌龟,那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不仅之前的一切努力白费,甚至还会让百姓质疑他之前作为。

    无论如何,他现在都不能走!

    盛芫皓目光刮过盛央,要不是现在动她会让人察觉到问题,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但现在……不是动她的时候。

    盛芫皓沉下眸子,转身朝外走出去。

    祁书羡还想说什么,抬眸,却对上董云海冷嘲的目光。

    “啧,还以为是什么能飞黄腾达的好机会,原来……”

    “祁世子真是好眼光啊,抛弃珍珠,换来鱼目,如今,可使劲为鱼目收拾烂摊子吧。”

    “你什么意思?”盛央恨恨瞪着他。

    她知道,董云海不过是三殿下送给世子的一个侍卫,居然也敢如此嘲讽自己?

    起身,便想出去教训他。

    然而脚步刚动,便被祁书羡用力丢回去:“够了!还要闹什么?他是三殿下的人,你是不是非要让殿下对你动手才罢休?!”

    “我……”盛央眼泪再次滑落。

    祁书羡转身出去,走了两步,他又脚步顿住:“何况……他说错了什么?为了你,我辜负了知婉,又有哪一次,我不是在为你收拾烂摊子?”

    苍南害死将士是,漠北寒灾敛财是,现在……又是。

    这便是上天让他为辜负真心,付出的代价?

    祁书羡走出院子。

    董云海还在笑。

    烈日灼心……

    可即便这样的烈日,也不能将他心中的寒意驱散分毫。

    新症状的瘟疫,传播速度比所有人预计还要快。

    自从二皇子染病后,他身边伺候的人也没能避开。

    整个隔离区几日之间便被席卷。

    宋太医眼睁睁看着一批又一批大夫倒下。

    再次看着两个重症在自己面前活生生咽气后,宋太医站起身:“做好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