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成婚多久?知婉向来是个克制慢热的人,怎么会这么短时间,便同商行聿有了如此深的感情。
甚至……愿意为了他去临州送死?
然而这次,无论他再说什么,盛知婉连一字半句也不愿理会。
她只是静静跪着,目光望着宫门内的方向,祁书羡站在她旁边仿佛连空气都不如。
祁书羡一时,只觉自己的不甘从内心深处翻涌上来。
“为什么?你就这么在意他?”
甚至,在意到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
盛知婉终于开口:“他是本宫的夫君,本宫爱之慕之,有什么错?本宫愿意为了他送死,又如何?”
“倒是祁世子……”
盛知婉声音幽幽,十足的凉薄嘲讽:“丢下毁容重伤的夫人不顾,大晚上来管本宫的闲事,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还重情义、忘不了本宫?还是,好让你的好夫人,再有理由针对本宫?”
“我……”祁书羡浑身一颤,喃喃道:“我只是放不下你……”
“既是男子,就该拿得起放得下。而你这般,同本宫为夫妻时,没有作为丈夫的自觉;如今已和离了,也拿不清前夫的分寸。”
“你为本宫带来的麻烦已足够多了,多到本宫瞧见你便觉得嫌恶厌烦。”
“知婉……”
“祁世子!”盛知婉打断他:“要演什么深情戏码不必对着本宫,本宫实在是,怕将隔夜饭吐出来!”
她字字绝情,祁书羡痛彻心扉。
良久,宫门内始终没有人出来。
祁书羡心头总算松了口气,也是……无论如何,陛下也不可能允许她这时去临州。
即便她是公主,去了临州能做什么?
连三殿下都压不住人心,她去了也不过是添乱罢了。
想到这,祁书羡正要转身。
然而这时,宫门内却传来急急的脚步声,苏德运亲自前来:“公主,陛下允您入宫觐见。”
祁书羡脚步猛然滞住,不可置信地回头。
盛知婉却早已预料到这结果,毫无意外的起身随着苏德运走入宫门。
宫门关闭,祁书羡眼神一瞬不瞬盯着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