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婉被带到太后的慈慧宫,太后眼眶很红,崇晟帝也在。

    见到二人,她径直跪下,还未说一字半语,眼泪便顺着白皙的面颊落下来:“父皇,祖母,求父皇允了庆宁去临州,再见驸马最后一面。”

    崇晟帝亦是沉痛叹气:“早知如此,朕便不该让商行聿去临州,起来吧,坐下说。”

    盛知婉顺从地抬起脸。

    崇晟帝见她双目红肿,面色憔悴,看样子真真是悲痛极了。

    “朕知道你担忧商行聿,但他已经染了病,临州情况……宋太医也束手无策,你去了又能做什么?”

    盛知婉眼泪垂落:“儿臣不求能做什么,但驸马对儿臣极好,在他临走之前,儿臣无论如何也想要陪着他。”

    “即便你会因此染病、甚至丧命?”

    “是!”盛知婉点头。

    太后又气又心疼:“你、你糊涂啊!你是公主,即便商行聿没了,你也能再找个驸马,何必非要为了他一人去涉险?他商行聿的父亲尚且没说什么,你去做什么?皇帝,哀家不允许!”

    “祖母!”盛知婉一言不合又跪在地上:“祖母若是不许婉儿去,婉儿便跪死在这!”

    “你、你真是冥顽不灵!被祁书羡伤了一次不够,又来一次?哀家看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好,你愿意跪在这,那就跪着!”

    祖孙二人面面相对,谁也不愿让步。

    崇晟帝眼眸微闪道:“看来商行聿对你倒是好,若不然,你也不能这样快从和祁书羡和离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