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荣昌郡主非仇是真,非友也是真,与其交好这件事从一开始便是祖母自作猜想,若非要从中挑错,我只是没有扰了祖母的兴致而已。”
“你!你当真是不知所谓了!”
“再者,抛开荣昌郡主先不谈,祖母说起我今日犯错之事,祖母是不是忘了,我亦姓姜?”
姜老夫人气的脸上横肉发抖。
姜滢阮却云淡风轻道:“敢问祖母,这般生气是怪我不该阻人诋毁于我,还是不该制止他人辱我姜氏威名?”
姜老夫人整个人气的身形微晃,两边下人连忙上前搀扶。
姜滢阮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有些话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祖母,你既知晓我今日与旁人争执,大抵也该知晓我为何与旁人起了争执,那程家丫头辱我一人也就罢了,你可知她是如何看我边国将士?她轻贱我姜氏,不尊我双亲,祖母当真辨得出对错?祖母年轻时是见识过祖父浴血厮杀的战场是何模样的,那从累累尸身中挖出来的不仅仅有我的父母双亲,亦有您的血脉骨肉!祖母当真认为我容旁人贴脸辱骂便就是对的了?”
姜老夫人双手抖得厉害,不知是被气的了,还是被姜滢阮的话击中了软肋。
一旁的孙婆子连连拍抚着姜老夫人的后背替她顺气。
“小姐,你就少说两句吧,老夫人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你作为晚辈如论如何也不该这般冲撞亲长,更何况老夫人一心为姜家,即便是有什么误会顺着她便是了,等气性过了再好好谈便是,一家人到底还是一家人,你这般言辞咄咄再把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来…”
姜滢阮轻笑:“一家人…阿婆不提醒我倒是差点忘了,祖母可曾真心把我当过一家人?是未想起时丢在角落里自生自灭的一家人?还是想起来时随便寻一个错处打罚的一家人?幼年时父母尚在,因有阿爹阿娘宠爱我便从未计较过什么,可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祖母不喜我自小便知道。方才祖母又是说供我白吃白喝,又是说养我不易,我且问阿婆,你在祖母身边多年,可曾见祖母照养过我一日?我食之饮之皆该享我所得俸禄,可这四年多,或多或少的月俸从未经过我手,我可曾多问过一句?自入了这府邸,我与小瑶主仆二人数年如一日窝在自己院中安分守己,又何曾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