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真是不敢乱做什么主。”
皇上轻哼一声:“你倒是个大度的。”
姜滢阮连连摇头:“皇上,臣女可不大度,旁人欺我我可都是会记在心里的,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我能忍也就忍了,但是一旦惹恼了我我也是会反击的,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朕倒是想见识见识你这只兔子炸毛。”
姜滢阮俏皮道:“来日方长,指不定日后会有此契机呢。”
皇上转而又回到了正题:“所以阿茹此番你可是早有心理准备?”
姜滢阮装迷糊:“啊?”
“你少与朕打马虎眼,方才你几次拐弯抹角阻止阿茹呈礼,朕是上了年纪,可眼神却一点不差,若非你早就知情,又怎会冒头替她打掩护?”
“皇上睿智,臣女确是试图打了掩护,但臣女也只是根据荣昌郡主的反应猜测到了事有不妙,我不曾知晓荣昌郡主备礼一事,所以提前并无应对之心,我只是想阻止一切可能不好的事情发生。”
皇上转而看向谢茗茹:“阿茹,你瞧瞧人家,你但凡有阿阮一半通透我和你父王也能省下不少心了,你们这一辈自小养尊处优没吃过丁点苦,往日宠你惯你都将你养坏了!今日这般作弄之行阿阮尚且能放过你,可你却对她无半分愧疚之心,若非她有意替你求情,朕今日定当严加论处!”
谢茗茹埋头羞愧。
姜滢阮看得出她此次当真是怕了。
皇上所言明显是给大家铺了个台阶,姜滢阮便顺阶而下了。
“皇上,今日荣昌郡主有损天颜确是大过,有过便就该罚,但不得不说此过也确属无心,惩罚的目的本就是让有过者知错,皇上怒颜,荣昌郡主定是早已知错,眼下也跪了一个时辰了,对她来说心理上的煎熬亦是一种变相的惩罚,若皇上此番是有意替臣女主持公道,臣女真心觉得此事可了。”
皇上与贤妃对视一眼,贤妃也只道“但凭皇上做主”。
她虽也生气,但谢茗茹好歹是乾平王的亲闺女,虽也是她看着长大,但毕竟不是自己的骨肉,如若今日这事换做是秀儿作腾,她定是要狠狠责罚一顿,可谢茗茹她却是没有立场评头论足的。
眼下皇上都有意宽恕了,她更是不能逆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