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爷眼角划过一道血泪,扶着李月莲的手无力滑落,头歪向一旁,看着的方向是这狭小的屋子里,唯一的一个老柜子。
“小莲……”
李月莲紧紧抱着李爷爷,仿佛与全世界隔绝,整个人都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黄天赐不让我去扶她,说给她些时间。
我走到门口,跟程队蹲在石头垛旁,洞里没一会钻出几只小黄皮子,也不怕人呆头呆脑的看着我们。
“你们几个小崽子,怎么没把人看住?”
跟我们一起坐程队车回来的两只稍微大一些的黄皮子,指着几只小的就责怪。
“俺去咬那女人了,她就是个疯子,把俺摔墙上,你看俺头上这包。”
“就是就是,俺们帮忙了,俺们打不过她!”
我抱起委屈吧啦的小黄皮子一看,头顶的包都破了皮,可见被摔的多狠。
“行了,这位黄仙儿,这事儿不怪它们。”
李月莲她妈太没人性了!
“程哥,她虐待老人致死,肯定得判刑了吧?”
“不行!”
“我要给她出具谅解书!”
我看着她充满恨意的双眼跟咬牙切齿的话,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她顾念她跟她妈那稀薄的母女情。
她怕是不想让她妈进去,想亲自替爷爷报仇。
“小莲,你忘了爷爷临终前说的话了?他不放心你,想让你好好活下去,。”
“不放心我?我也不放心他,我犯了这么大的错,有什么脸好好活?正好我去找他!”
李月莲双目猩红,好像一只等待复仇的野兽,我对上她绝望的眼神,心里酸涩无比。
命运对她太不公平。
“哎呀你别冲动!你那个丧天良的妈虽然害死了你爷,可你不想知道真正的凶手吗?你说你死了,那坏人逍遥法外,你不白死了吗!”
稍大的黄皮子突然开口,它说刚才在公园没来得及告诉我们,它今天看到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人进了鸡公煲店,跟老板娘咬着耳朵根子说了一会话又走了,当时黄天赐找它,它让洞里另一只稍微大一些的跟着那人,现在还没回来。
“俺怀疑那个人才是凶手!他一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