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画了会符,胡嫣然先出了门。
她一走,我笔一放,带着黄天赐也溜达出去。
“林栀回来,程队应该休假,我打电话看看他干啥呢,让他开车带咱俩溜达。”
现在天气零下二十几度,能坐车最好。
黄天赐举起两只爪子赞成。
只是打了三遍,无人接听,我有些纳闷,难不成他没休假,正在出任务?
平时我给他打电话,半夜三更他都接的很快。
“你问问林栀或者林茉呗。”
黄天赐好奇的打量着道路两旁树上挂的彩灯,跟装饰物。
浓浓的节日氛围吸引了他的视线,街上的男男女女手里不是捧着花,就是拎着包装精美的苹果,看的黄天赐眼花缭乱。
“给。”
给林栀打电话没打通,我趁他不注意买了个“天价”苹果递给他,黄天赐脸上有些不自然,强压着嘴角接过去倒是没着急打开炫。
“给胡小青也买一个。”
我带着苹果跟烤鸡,快到家时,林栀电话打了回来。
“咋了老弟?”
对面声音杂乱,林栀嗓门很大,我把电话拿的耳朵远了些,缓了缓才开口问她:
“姐,程哥休假了吗?打他电话打不通。”
“他呀?有个案子,有个当官的家里二十来岁的傻逼丢……呸!孩子丢了,我哥忙蒙了还成天挨骂……”
挂断电话,我上楼把苹果放在胡小青牌位前,打车带着黄天赐去了警局。
正如林栀所说,我进去的时候有个穿着大长貂的中年女人,手里拿着贴满钻闪瞎眼的手包,正一下一下砸在一个小警察肩膀上,嘴里还在喷粪:
“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都三天了!三天!我儿子还没找到,我告诉你们!我儿子找不回来你们都得陪葬!”
这年头嚣张的人很常见,这么嚣张的倒是不多。
小警察一动不动浑身紧绷,我注意到他垂在下面的手紧握成拳,显然在极力隐忍,说不定啥时候就举起拳头给那女人一电炮。
他身后还有个女同志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
怕他犯错误,我赶紧上去把小警察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