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封的文件袋被陆卓闻打开,里面的资料被他捏在手中,展阅了几页。
岁月掩埋了许多滚烫的过往,但记忆却犹存着。
陆卓闻看着资料上的照片,已过数栽,再看时还是不由得叹了口气,“你的那块玉牌已经送人,但样貌我还记得,上面的缅文是华严经,刻颂经文的高僧在云缅边境线的万佛寺,多年前就已圆寂,而求它的人叫肖晟云。”
霍霆微怔,并未应话。
陆卓闻接着道,“若我没料错,你的母亲并非正经职业,是烟花柳巷的娼妓。”
霍霆端起茶杯的手掌骤然捏紧,尘封的过往泱泱涌入他的脑海。
他的出身污秽泥泞,是在三十年前京市还未改建时的老城区狭窄陈旧的胡同里,一片臭名昭著的红灯区。
霍霆的母亲,他也不知姓名。
但外号奇多,什么红柳莺倌,各种千奇百怪的花名贱名。
而他的父亲,霍霆也问过。
他的母亲生下他之后,早已到了人老珠黄的年纪,身上各种脏病缠身,但带进家门的男人一个不少,只是更加丑陋猥琐,价格也更低廉。
临到傍晚她还有活儿,听到年幼霍霆的询问,砸碎了面前的梳妆镜,“你的老子是这片红灯区成千上万的嫖客,你要问我具体是谁,我早就记不清了。”
这个问题便变成了一个毒疮,他再也不问,再也不提。
霍霆将茶杯砸在桌上,滚烫的茶水飞溅到他的手背,他不搭理,垮了脸,“陆参谋长,我所图所谋都并不光明,出自何处与你又有何关系?”
陆卓闻不置可否,只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他,唤的是他的本名,“淮炀,你不姓霍,你姓肖,而你的父亲就是当年我进军区时,同我一起受封的另一位大将肖晟云。
年轻时,他同我一起在云缅边境当卧底的缉毒警,不过他比我早一年,他改姓霍,你的母亲在同一年被人贩子拐卖到了毒贩手里,受尽摧残,晟云不忍,将她救下,在那个混乱灰暗的时期,风花雪月对于远离故土、忍辱负重的我们来说即是救赎也是奢侈。
他们很快相知相恋,在你母亲怀上你的那年,我们的任务完成得很好,成功将探得的消息送出,重创毒贩,缴获上百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