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拱手求情,他与其中一紫长衫乃同一家族,属实没想到,回来没两天这厮便又惹事,且惹上的,还是生命正旺的赵寻安。
“且放心,不过是打扫茅厕,与他们这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来说,却是个强身健体的好机会。”
赵寻安笑眯眯的说,郎中笑的更苦,便那种没几个人愿做的腌臜营生,自己这表侄,有的苦受了。
文书签订众人转移校场,发觉有些不对的紫长衫寻机会靠近礼部郎中,悄声问:
“表叔,我怎地看他人瞧我的眼光有些不对?”
“都在看白痴,有甚不对?”
礼部郎中瞥了眼自家表侄,闷声闷气的说:
“去祖庭这两年,不知你学识长进没有,但这毛躁脾性倒是越发的大了。”
“且等着,打扫一年茅厕,能把你皮肉都沤臭了!”
说罢礼部郎中甩袖走,紫长衫额头有些渗汗,心肝微微的跳,不好的念头越发的大!
大校场已然摆好桌椅,便观战的贵宾席坐满了人,中央坐的是须发皆白的大乾书院山长单于博,赵寻安见了紧忙叉手行礼,不论其他,单一个敬老便应该。
同为山长且身居二品,老山长也不敢毫无顾忌的受下,有些艰难的起身回礼,笑着说:
“赵山长才气无匹,老夫也是由衷敬服,尤其是那首破阵子,想来便觉心神激荡。”
“期待今日再有良作出,让我这古稀垂暮之人,亲身感受天纵风采!”
说实话,赵寻安真未想到,作为大乾第一学府山长的单于博本人竟然如此和善,便以晚辈之礼扶着他坐下,苦笑着说:
“今日冲突属实出乎意料,将将过来时诸位大人也与我提了个醒,终究得与他们些许脸面。”
“毕竟都是国子监的贡生,若是做的太过,属实与国子监不太好看。”
单于博闻言却是摇头,认真的说:
“赵山长想的差了,便应与这帮自视甚高的家伙一些教训,若是大祭酒知晓了,定然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