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可听着高跟鞋哒哒的声响，心里有些烦躁，随即狐疑地问道：
“她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苏霖把盒子打开，里面是类似胶囊一样的药品。
外面的壳呈暗紫色，看起来有种诡异而危险的感觉。
苏霖哑然失笑，觉得这种风格的颜色设计，八成是出自米雪的手笔。
她对于搞别人心态，有着偏执的迷恋，哪怕对方是个病人也不例外。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在这件事上倒是做到了一视同仁，绝不歧视。
“说这药吃多了不好，让我不要嘴馋。”
苏霖随口说着，已是捏起一颗，扔进了嘴里。
用水送服之后，苏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开始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等着药效发挥。
苏可可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你好像旧时代那种吸完鸦片的……你确定你吃的是正经药，不是毒-品吧？”
苏霖指了指剩下的：
“要不你也来一颗？”
“我才不要！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脑子受影响。你胆子倒是挺大的，这种影响神经的药也敢吃，不怕停药之后变傻吗？”
“不怕啊，我有私人助理有什么好怕的？我要是变成傻子，你就一直照顾我呗。”
苏可可一时语塞，白了他一眼：
“你变成傻子我就把你扔大街上，让你翻垃圾桶找吃的。”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但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苏可可渐渐就察觉到苏霖的变化了。
他回话的频率越来越慢，内容也越来越简短。
到了现在，更是双目无神，根本听不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了。
“苏霖，你还认识我是谁吗？”
苏可可即便有了心理准备，可真看到他这样的时候，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伤感。
她在苏霖面前晃了晃手掌，让他集中注意力，听自己的问题。
“是……谁？你好眼熟，让我想想……”
苏霖天真无邪的双眸看向她，反应了三秒之后，脸上绽开笑容，就要回答。
可下一刻，笑容又变成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