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叫了。”
这些天,吴依依连馒头都没啃几个。
她被十万块医药费愁得睡也睡不下、吃也吃不下,绝望得心如死灰。
牛大汉逼她吃饭。
吴依依才拿着饭菜到门口去吃。
她不想当着牛鼎天吃东西,这会让她心生愧疚。
房间里就剩牛鼎天父子。
牛大汉拉着牛鼎天的手,忍不住眼泪汪汪地说:“爸,你受苦了。”
他拿纸巾给牛鼎天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牛鼎天动了动身子。
吴依依曾经说过,牛鼎天会乱骂乱打,肢体动作可以活动,就是要人监督管着。
他已经不记得任何人了。
牛大汉擦掉眼泪,轻声鼓励道:“爸,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啊。过些天就要打谷子了,我还等着跟你一起收稻子呢。”
牛鼎天睁开眼睛。
他气息弱弱地说:“儿子,你放心,我能去。”
牛大汉吓了一跳。
他惊喜道:“爸,你、你认识我了?”
牛鼎天闻言,垂下目光。
他僵硬地挤出一缕笑容:“过几天让富贵帮帮你。”
“爸,你清醒了?你认识我了?”牛大汉还是不敢确认。
医生说过,牛鼎天会不会清醒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他一副痛苦的样子,想说话,又被什么遏制住了。
牛大汉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正常人的光芒。
父亲醒了!
牛大汉惊喜交加,甚至以为十万块都不用给了。
吴依依也闻讯进来。
她立刻通知护士。
值班医生也走了过来。
牛大汉认得这个医生。
前面在走廊里,就是他说,还要准备十万块医药费用。
杨医生戴着眼镜,耳朵上挂着听诊器。
他没有开心的样子。
牛鼎天此刻已经闭上了眼睛。
病床旁。
杨医生做出常规检查之后,对吴依依说:“你们不用担心,他有时候清醒是正常的,这在我们预料之中。”
吴依依追问:“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