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璀璨的繁星,一轮月亮逐渐圆了。
牛大汉睡得头痛欲裂。
他忍不住给富贵拨打电话:“富贵叔,我好像不行了,感觉要晕了。”
这是真的。
牛大汉摸着额头,烧得不行,浑身上下都冒出虚汗。
富贵从山下上来。
夜里,一片漆黑,电动三轮车在道路上行驶,白亮的车灯照得极远。
牛大汉无精打采地抓紧车架,一直咳嗽,好像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
富贵先是将大汉送到街上的诊所。
梨花街安安静静,门店紧闭。
老医生早就睡了。
这个时候是凌晨两点,只有两只土狗在汪汪叫着,凶狠地守护着地盘。
富贵将三轮车停好,顾不得吵到别人,拍着门板大声叫道:“开门!快开门,给俺看病。”
店里灯亮,
老医生打开房门,不太高兴地说:“人在哪呢?”
像这种大半夜看病的急诊,他也遇到过一些。
富贵回到三轮车上想要扛人。
老医生却跟了过来,拉着大汉的手腕,还翻看着眼睛、口鼻。
“不行,你送县城去,看着像虚脱,可是我怕不是就耽误病情。”老医生的脸色颇为凝重。
牛大汉的身上全是虚汗,眼睛耷拉着,一直都在努力地睁着。
他感觉被一座大山压住。
老医生建议。
富贵只能带着大汉到县城去了。
这其实只是劳累过度,引起后遗症发作。
牛大汉吃了银头鲂,体内多少有一点遗留的问题,一旦抵抗能力下降,这些问题就压不住了。
县医院的急诊科,检查完毕,得出的结论是没有生命危险,只需要好好休息几天,在医院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
牛大汉只是虚脱,外加发烧。
县医院开了一天的药水,又花了七百多块。
富贵肉疼地出钱办理住院手续。
他絮絮叨叨地说:“生病干啥呢!唉,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体质虚,前面花了一万二,现在又快一千了。俺们一年才几个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