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一台吊扇呼呼转着。
到了秋季,夜晚的县城并不炎热。
牛大汉盖着被褥,背靠枕头,坐在床上看着手机。
屏幕上,是莉莉的电话号码。
他在迟疑,最终还是将手机放在枕头旁边,心情极差地闭上眼睛。
‘可恶!这就是爱情?’牛大汉有点坐立不安,就连身体的不舒服也忘得一干二净。
他站起身,穿着拖鞋在房间里踱步,一会儿到门口瞧着,一会儿又到窗户口张望。
这一刻真是煎熬万分。
他叹气的样子无比沮丧。
走了许久,牛大汉感觉疲劳起来,只好瘫坐在床上,睁着牛眼睛望着旋转的吊扇,眸子里全是茫然。
下一刻,房门推开。
富贵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有点古怪,看上去像女人一样,扭捏着。
牛大汉奇怪,装作没事道:“富贵叔,你怎么来了?”
按理说,富贵应该忙着养蛆,今天晚上可不会过来。
他的裤脚沾着泥巴,黑色的短袖也被汗水浸湿。
这个样子明显是劳动过后。
富贵的黑脸涨得通红:“大汉,你闭上眼睛。”
牛大汉一脸问号?
富贵只顾将灯关了,拍着手唱道:“祝你生日快乐”
牛大汉笑了。
富贵唱歌,声音变扭、拘谨,很不好意思,肢体也跟机器人似的,显得憨态可掬。
房间里漆黑。
牛大汉连忙阻止:“谢谢、谢谢,你唱两句就行了。”
富贵这叫唱歌?五音不全的外加放不开,听着跟鬼哭一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病房里有灵异发生。
‘这是不是笑笑的惊喜?’牛大汉哭笑不得。
为了一个惊喜,真是难为了富贵。
病房紧接着又被推开,一支支蜡烛的火苗在轻轻跳跃,两个巧影捧着蛋糕走了进来。
牛大汉愣了,一双牛眼睛也逐渐瞪起。
牛笑笑的声音也传进耳朵:“富贵叔,唱呀,继续唱啊!”
富贵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唱着,和灵堂里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