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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什么时候生下的皇子,那都是嫡子。
要知道他们元国皇位继承,立长不立贤,立嫡不立长,太子之位岂不是非皇后之子了?
那个长子江文澜又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已故嫔妃的孩子,还是放养长大的,连个养母都没有,身边永远就只有一群奴才。
若是没有嫡子,她的三阿哥还有希望,可……
可如今,连护着她的父亲都不在了,她还能拿什么去跟她们争。
“拿什么去跟她争啊!!”
娴贵妃想着想着,禁不住的哭了起来。
“娘娘。”夏福川慌忙过来安抚,“娘娘这一大早的,怎么这么伤心,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
噩梦?
现在对于她来说,噩梦算什么?
噩梦只要一觉醒来,就可以全忘了,而此时面对她的,是这景阳宫四方的天和永无天日的宫墙。
好不容易熬到了贵妃的位置,她怎么还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尊贵,一点都看不到希望呢?
“夏福川。”
娴贵妃坐在床上,痴呆的看着带窗的那面墙,窗户是关上的,只能透过很小的一道缝隙看到窗外,外面的天灰蒙蒙的,绝望像是剧毒一样,顺着她的视线蔓延到了窗外的一棵枯枝上。
“娘娘,您有什么吩咐?”夏福川屈身站在床边,看着她眼中含泪失落的样子,顺着她的眸光,看向了窗外。
娴贵妃摇了摇头,抬手抹掉脸颊挂着的泪,“你说,皇上是不是要永远把我禁足在景阳宫,永远都不想看到我,永远都不会让我出去了?”
“贵妃娘娘说的什么话,娘娘一定是因为昨晚没睡好,一早才会胡思乱想,皇上只是让娘娘在景阳宫禁足三个月,时间一到,自然会放娘娘出去,或许过两日,皇上的气消了,想起了娘娘,这禁足自然也就解了。”夏福川安慰道。
“想起我?皇上还会想起我嘛?”娴贵妃眼角挂着泪,自嘲的笑了笑,“如今他都宿在坤宁宫了,他还会想起我吗?”
夏福川在心里叹了口气,“皇后不管怎么说,都是皇后,从古到今也没有说皇上不去皇后宫中,不在皇后宫中过夜的道理,这样的事情,娘娘还是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