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檀倒是给了个荒谬的解释,沈卓又如何能够相信,简直是荒唐措辞。
“你在骗我?”意识到顾檀明显的欺骗,沈卓眼底的怒火越发分明。
他方才根本不是不在意,也不是因为疼惜顾檀而表现得那般恩爱。
顾檀从沈卓的目光中嗅到了狠意,他那副神情,顾檀在季氏身上见过很多次。
“借腹生子一事本就是你母亲提出的,我万般不愿承欢他人膝下,一直都是婆母在逼我。”
顾檀对沈卓,始终说不出狠话,有错之人从来都不是她。
沈卓紧攥着拳头,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
他本就因为汤药一事而心有烦躁,眼下顾檀又欺骗了他。
隐忍压抑的情绪几乎要迸发出来,他的眼底似是泛着一种嗜血和怀疑混杂起来,令人浑身汗毛竖立,周身冰冷。
顾檀连连后退,手触碰条台的那一刻险些撞倒条台上的花瓶。
沈卓向前逼近,那眼神几乎要将顾檀蹂躏,狠狠揉搓。
她下意识想要逃脱,衣襟突然被沈卓拉扯住,挣脱不开。
顾檀对沈卓起了骇意。
他先前的温柔是否都是面具之下的伪装,亦或者他本来就是那样的角色,到底哪一个才是沈卓真正的面孔。
“夫君,你冷静一下。”顾檀还在下意识劝阻沈卓冷静清醒一些,沈卓不为所动。
“屋中无他人,我看看你的身体。”
沈卓此话惊到了顾檀,顾檀下意识反抗。
“你在躲什么?”意识到顾檀对他的后怕,沈卓并没有因为这一细节而对她有所顾惜。
他因天阉的缺陷多年深陷痛苦无法自拔,多年前迎娶顾檀,虽是带有欺骗,却也是真心相许。
这些年他汤药试了不少,也只是为同顾檀有个孩子,延续国公府的血脉。
然借种生子一事纵使是母亲的安排,他此前也默许了。
但今晨那无意一瞥,沈卓内心还是泛起了波涛。
在他看来,顾檀未曾先同他商量而应允了母亲,也是错事。
顾檀本就未曾倾心于他,全然依靠三年前那桩旧事,倘若不是因为那桩旧事,他又如何能将顾檀禁锢在身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