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檀变了副神情,敲打着沈卓的肩膀,面上闪过喜色。
“我当然知晓夫君对我一心一意,自三年前你将我迎娶入府,便说了相同的话,我至今依旧记忆犹新,没有忘却,如今不过是想要再次确认。”
“这样的话你向我确认多少遍,我都是同样的答案。”
沈卓的深情令着顾檀厌恶,她望着沈卓眼底的深情,只觉得讽刺。
她到底是怎样瞎了眼,才会相信眼前的恶魔,父亲身死的时候又该是如何的绝望。
顾檀至今依旧记忆犹新,那个人的证词。
她的父亲是听到了她嫁给沈卓的消息才被杀的,那个时候他又是怎样的绝望。
他一直以来呵护的女儿为了替他寻得一线生机,嫁给了栽赃嫁祸他的人。
他手握着证据不能申冤,而她对沈卓的恳求竟然成了一道催命符,直接要了父亲的性命。
顾檀至今也不敢相信这件事,她脑海里不断略过那个经他人描述的场景,心口一阵刺痛。
她趁着沈卓并未察觉的间隙,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她今日出门,并未擦粉,只稍加整理了一番妆容。
她头上的发簪在她下马之时,便被她取了下来。
当时周绍凝视着她头上的发簪,并未做过多的言语。
他确实是看见了,但也未曾开口同顾檀说起。
顾檀不知周绍看到那发簪时,是怎样的心境。
她并没有想要勾起二人回忆的意思,当时只是为了周绍看在发簪的份上,可以帮她一把。
她未曾想过,她不曾开口,周绍就将着她所求之事做了。
“阿卓,倘若婆母一定让你同我和离呢?”她又问。
沈卓依旧耐着性子回复顾檀:“不会的,她没有这个权利。”
国公夫人的上面是国公爷,国公爷对顾檀始终是模棱两可的态度。
只因着他并不重视国公夫人,所谓爱屋及乌,他疼惜沈杭,自然是对沈卓没有多少情分的,纵使沈卓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嫡出的血脉。
“那再好不过。”顾檀轻轻点头,在沈卓额头轻轻一吻。
沈卓将顾檀横打着抱在膝盖上,让顾檀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