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
只是到死，他也没有机会。
临死的憾事，被未亡人知晓，还是自己一手促成的，作为还活着的人，无疑是痛苦的。
顾檀自白日里看过那封书信，便一直在压抑着情绪。
当天夜里，沈卓依旧没有留在寝室中，依旧宿在了书房之中。
顾檀也因此放松了不少，隔着昏暗的烛光，她眉头紧锁着，情绪始终压抑着。
房间里只有阿苏还在整理着梳妆台上的首饰，胭脂水粉一类的物品。
等一切准备好以后，阿苏才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她这两日，一直心有不安。
而今日，小姐见了摄政王殿下以后，便一直心绪不宁的，在世子面前，更是表现奇怪。
世子并未看出不妥，而阿苏作为顾檀最亲近的身边人，一眼便能够瞧见顾檀的变化。
她隐忍了一整日，便是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很严重，有旁人在的时候，她不好开口。
“小姐，摄政王殿下同您说了些什么吗？”
她更多的是关心顾檀的心思，而不是对此事表示好奇。
顾檀垂眸，神情哀伤，她压抑了一整日的情绪，即便即便是在自己的房中，也不能毫不克制自己的情绪，大声嚎啕痛哭。
顾檀想念儿时趴在父亲怀中，撒娇的场面。
“摄政王带来的是顾方的书信。”顾檀告知阿苏，阿苏是她亲信之人，她信得过阿苏。
她所知道的事情她皆会告知阿苏，阿苏闻言，面露难色，显然已经猜到了什么。
“小姐，顾老爷的死同着世子有关系是吗？”不难看出，小姐的情绪很不对，唯一的可能便是此事同着世子有一定的关系。
“恩。”
她目光扫过纱窗，无人偷窥。
“什么？”阿苏只是想着公子上一次带回来的消息，同着国公府有关系，那时候小姐便怀疑到世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