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除了梅开芍坐于桌案前摆弄药草,白雪倒是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她迅速地走到窗前,看见窗外走过一队巡逻兵,窗棂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可窗下的花草却偏了方向。
“怎么了?”梅开芍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望向白雪。
白雪掩饰掉眸中的疑惑,关掉窗户:“快要入秋了,风凉,娘娘可要注意凤体。”
梅开芍没有应答,而是拿过医书,安静地看了起来。
白雪早已习惯了梅开芍的淡漠,她不以为然道:“奴婢这就唤人来收拾。”
说完,她退了出去。再回来时,身后多了几名侍从。
“动作利索些,不要惊了皇后娘娘。”白雪低声叮嘱,她走殿外,问守卫,“方才殿内可曾有人来过?”
“回禀白姑娘,皇上走后,倒是来了一名侍女。”守卫如实回答。
“何时离开?”白雪蹙眉问。
守卫想了想,他道:“似乎未曾离开。”
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肯定,白雪道:“那侍女的模样,可看清楚了?”
“这……”侍卫惊恐地请罪,“请白姑娘恕罪,属下未曾看清。”慕容寒冰前脚刚走,那名侍女便进来了。他们以为那是皇上派来伺候皇后的奴婢,她全程低着头,他们只匆匆忙忙看了一眼,哪敢光明正大的盘查。若侍女是常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他们岂不得罪了?
“下去领二十板子,当以惩戒。”白雪厉声呵斥,拂袖进去。
众侍卫如蒙大赦,连连称是,皆为自己逃过一劫而确幸不已。
接连几日,梅开芍发现养心殿的侍卫多了将近一倍,巡逻的时间间隙比以往的密集。白雪一改往日的行事作风,寸步不离的守候在她的身侧。
慕容寒冰自从那日负气离开之后,再也不曾踏入养心殿半步,但梅开芍的活动范围,从养心殿扩展到整个皇宫。
慕容寒冰为充盈后宫,纳了不少嫔妃。即便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梅开芍的心里依然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惆怅。
她望着脚下一方莲池,思绪飘飞。
前朝与后宫盘根错节,每一位嫔妃皆代表着一股势力。慕容寒冰根基不稳,急需招拢人心,然而广纳嫔妃,也不过是他巩固皇位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