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芍从随身药瓶中倒出一枚药丸欲塞入他口中,岂知一道掌风袭了过来,一股莫名的力道猛然将她推开。哗啦,手中的药瓶碎了一地,转瞬间,长矛抵在了她的身前。
“梅医仙,果真尽职尽责啊。”镜临冷冷地盯着梅开芍,阴阳怪气地说道,他的手掌依然呈打开的招式,显然方才那一掌出自他之手。
“你我兄弟之争,何必牵扯旁人?”隐巳斜睨梅开芍一眼,沉眸扫了一眼镜临身后的银甲兵卫。不只是大殿周围,恐怕整座皇宫早已遍布他的亲信。毕竟自从他坐上太子之位起,镜临就开始布局。苗疆王病入膏肓之后,背后更是小动作不断,窥伺皇位之心,在暗潮涌动的党派斗争之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呵,太子殿下,倒是懂怜香惜玉了?”镜临冷声嗤笑,颇为不屑,他上前一步,逼近隐巳,小声道,“可惜,成王败寇,身为太子的荣华富贵,今日却是彻底到头了。她既是你的人,我便看在你的面子上,留她一命,也不白白浪费了她一身高明的医术。”对于他来说,一个无法修炼武气的人,等同于废人无异。梅开芍又是一介女流之辈,对他构不成威胁。但他一清二楚,梅开芍的命,对隐巳而言,意味着什么。否则一向办事谨小慎微的太子爷,也不会抛下边防上万将士的性命不顾,只身一人踏入他编织好的大局。
隐巳,再狠绝的心,纵然难逃儿女情长,故始终成不了大器。这苗疆的王位,仍旧是他,镜临的!
“是吗?”梅开芍嘴角登时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胜负未可知,或许兵败求饶的人,未必是太子。我的命是自己的,任不得旁人拿捏。”
声音如凛冽的冬日,冰冷无情。
镜临被她的目光盯得心头骤紧,咚的一声,立在周围的银甲兵卫突然兜头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亡。他们瞪着一双眼睛,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奔赴黄泉,此情此景落在心虚的人眼里,极为可怖诡异。他瞳孔一缩,愤怒地瞪着一旁的梅开芍,化掌为爪袭向她的面门。
隐巳岿然而起,只身挡在梅开芍的身前,硬生生地接下他那一掌。
砰!风波溃散,荡出猛烈的劲风,殿中狂风肆虐,紧闭的窗户大开,东西碎了一地。
镜临自明自己不是隐巳的对手,他收了招式,退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