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
今天的日头有些烈,晒得人有些情绪烦躁。
梅开芍查看了尸林,与弈阁的布阵手法极为相似。她站在山巅,从这里一眼望下去,可以俯视气势恢宏的皇宫,乃至整个苗疆谷。
凉风吹过,吹起她的裙摆。
隐巳望着不远处俏丽的背影,失神了片刻,他低声吩咐了几句,朝梅开芍走了过去。
“开芍…”他的声音轻如鸿毛,很容易被凉风覆盖。梅开芍清眸目视远方,轻声说道:“你可是要下月登基?”
隐巳淡淡应了一声,他凝视她完美的侧颜,不语。
“隐巳,如今你身为苗疆王的新王。如果有人要以苗疆谷万民的性命作为祭品,你会如何做?”
隐巳瞳孔一缩,纵然心惊不已,但他表面仍旧沉静如水:“尸林与苗疆的存亡,何关?”
“三年前纳兰城一劫,你忘了?”梅开芍道,“云稚以屠城的方式,为梼杌打开封印。”
“你怀疑…”隐巳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何以见得?苗疆人擅蛊,旧时曾以人入蛊,以人为彘,手段残忍不亚于尸林为祭。”
“苗疆人擅蛊,却不善阵。尸林阵为邪术,与中原的奇门遁甲术有区别。”梅开芍说,她沉默了片刻,道,“为今之计,我们要找出苗疆谷究竟被人布下了多少个尸林阵。趁还有时间,把尸林烧掉。”
“不可!”一名身披铠甲的将军冷喝道,“皇宫后山,乃我苗疆之龙脉,不能烧。”
“那依将军之见,该如何是好?”梅开芍的目光看了过去,那位将军身形顿时一颤,心下暗忖,眼前这名女子,看人的气势,着实吓人。
隐巳的目光同样看向自己的亲信。
将军倍感压力,倏地冷汗涔涔,垂首道:“依属下之见,可以派人把尸蛹搬下山脚,再起火烧掉。”
梅开芍嘴角一勾,似笑非笑:“那将军可曾算过,这半个后山的尸蛹,若要全部搬入山下,又该花费多少时限?耗费的人力物力,该如何算?”
“这…”将军暗自瞄了一眼身后满山的尸蛹,一下子没了计策。若不是她的提醒,他未曾认真看过山中到底有多少尸蛹。
“敢问将军一句,苗疆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