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剐,为你出头,惹恼了陛下又得罪崔家,恐怕咱们沈家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沈昭长于官宦之家,父亲说的道理她都懂。
正如父亲所言,她不甘心,不甘心被崔少卿耍的团团转,不甘心伏低做小,却仍换不来崔少卿的真心喜爱,是她执拗了。
沈家犯不着因为一个女子破坏大好联姻,给政敌有机可乘。
沈尚书又提笔在宣纸上写了个“忍”字。
“忍字头上一把刀,遇事不忍把祸招。若要忍住心头恨,还需心刃将恨压。阿昭,御赐的婚约暂时还不能毁,你且忍一忍,为父自会想办法,绝不让你平白受委屈。”
她理解父亲的难处,也知道树大招风,自己享受着尚书千金的荣耀,就得肩负起身上的责任。
寻常百姓可以任性毁婚,但她不可以。
她不能以父兄的前途做赌注,只为一己之快。
“父亲,阿昭知道了。”
沈尚书拍了拍她的头,“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没有人能欺负我的阿昭,父亲会为你做主。”
“嗯。”沈昭乖巧地点头。
待她退出书房,藏在回廊拐角处的母子俩才一起涌进屋里。
“夫君,阿昭没错!那崔少卿现在就敢将阿昭不放在眼里,待嫁过去,岂不是更肆无忌惮?”
“父亲,咱们父子勤恳奉公,争取功名,不就是为了保护家人吗?如今阿昭受了委屈,怎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沈尚书看着如出一辙的母子,无奈地笑了。
“我没说不管阿昭,但退亲一事要从长计议,急不得。”
沈夫人气鼓鼓地说:“你整天就知道计来计去,我就告诉你一句话,阿昭绝不能嫁崔少卿!”
沈尚书知道夫人一点就爆的脾气,宽慰道:“好好好,为夫答应你,绝不让她嫁崔少卿。”
听到他的应承,母子二人才松了一口气。
沈尚书一向言出必行,他说了不嫁,就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这桩婚事。
另一厢,崔府也同样不太平。
听闻崔少卿与秦三娘的事,崔家太夫人一气之下晕了过去,全家人都跑到廖风斋侍疾。
崔少卿前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