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先锋,跟着我的将士能打胜仗,他们自然就会敬我。”
事实上,在艰苦之地待久了,人总会通透。崔颢经历过无数次生离死别,他慢慢觉得,凡事都不必太计较,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有些事,笑着笑着,就看淡了。
有些苦,熬着熬着,就过去了。
让该过去的过去,让该开始的开始,生活才能徐徐向好。
“阿昭。”
崔颢突然轻声唤她,声音低沉而沙哑。
沈昭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崔颢口中吐出,心头不禁一跳,下意识地抬头看他。
崔颢眼眸深邃,眸底的温柔缓缓漫开到眼角,柔声说道:“我对别人的笑都是礼貌应和,对你却是不同的。”
沈昭顶着他灼热的目光,心跳愈发加快,面色再度微红,但还是梗着脖子问:“哪里不同?”
崔颢俯下身子,眯着笑眼说道:“一想到你,我的嘴角就会不自觉地泛起微笑,根本无需应和。”
两人的距离很近,崔颢说出的话带着灼人的热度,令沈昭整颗心都止不住地颤抖。
在崔颢的注视下,沈昭脸颊晕开一片绯红,仿若明珠生晕,光彩流离。
她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多看崔颢一眼,生怕被他察觉到自己内心的慌乱。
崔颢没有再逼她,只是轻轻地牵起她的手,面带得意之色离开了鹤鸣楼。
回到沈府时天还大亮,守门的下人见到大小姐和准姑爷,立刻说道:“小姐,老爷吩咐过,如果崔大人一同回来,就请他进府一叙。”
崔颢马上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吧,我就说早点送你回府,岳父大人又不高兴了。”
沈昭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谁有马车不坐,偏要手拉手散步回来。
她没好气地说:“咱们还未成亲,叫什么岳父大人,小心我爹真拿戒尺抽你。”
门子在前面引路,忍不住低头偷笑,心里想着小姐现在这样真好,整个人既精神又活泼,比和崔翰林在一起的时候要开心得多。
沈尚书正与沈成安正在书房里下棋,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局势全然一面倒。
他赢的实在太轻松,正觉得无聊,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