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川起身,走至床前,俯视着些许害羞的女子,“我已做到你所求,接下来,张夫人是不是该履行承诺?”
他是答应与自己做交易了?
孟锦夏心里一动,当即坐直,让开身侧的位置,示意顾衍川委屈的坐在她身侧,“王爷唤我锦夏就好,我与张世良有不共戴天之仇,张夫人听起来颇为刺耳。”
顾衍川意外的瞥着她坐下。
经过昨日,他倒是知晓孟锦夏与张世良并没有夫妻之实,看来的确有隐情。
孟锦夏示意顾衍川把手腕递过来,冰凉的指腹轻轻搭在他的腕上。顾衍川垂眸瞥见她泛粉的耳垂,里衣松散,从他的角度恰好能够瞥见里面一抹白嫩。
想起昨日种种,他只觉得丹田又有股莫名燥火,转移视线。
“王爷的毒已经在体内有两三年,下毒之人的手法很毒辣,每日都只是一点点。可能是放在王爷的饮食之中,也有可能是在您日常接触的香料,衣衫和任何能够触碰的物品上。这种剂量的毒,不足以致命,可长年累月却是要命。”
“我从今日起,给王爷熬药。”
“只需半年的时间,便可以得到缓解,至少王爷不会再感觉到四肢僵硬。”孟锦夏收回手,似是不知顾衍川变化的轻声道,“但这并非是长久之计,还是要尽快根除掉源头,找到给您下毒之人,这样方能够恢复原本的体魄。”
顾衍川把衣袖撂下,审视的凝视着孟锦夏。
他的一双鹰眸极具压迫感,朝堂上的官员都不敢直视,可孟锦夏却柔柔的歪头望他。
这女人倒是有趣。
“庆安侯府的嫡女,京城第一才女,人人都说孟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没有听闻医术也如此了得。”顾衍川冷声开口,孟锦夏猜到他已经把自己种种都调查清楚,并不避讳的坦然回答,“王爷既然去查,应该知晓我的外祖父是民间游医。”
“他好歹也担着药师的名号,我幼年跟在他身边,读很多医书。许是有些天赋,外祖父对我也耳提面命的教导,京城太医瞧不出、不敢言的,我敢说也敢治。”
“王爷若是担心,只需要慢慢看就好,身体是不会骗人的。”
极近的距离,两人都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