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小点儿声吧,母亲,你也是出去礼佛才逃过一劫,要是被他人闻着声了,恐怕多的事都去了。
那贱女人,我有的是办法收拾她,你且先……”
“你们要收拾谁呀?”
在污言秽语落下前,孟锦夏跨进门槛。
被抄过家的府邸到底是落魄了,不仅没有掌门的,就连唯一剩下的奴婢,也是上了岁数,分不清西北的。
这看着她都打颤,更别说是拦着她了。
孟锦夏瞧着这些歪瓜裂枣,冷冷一笑,“哟,婆母竟回来了,儿媳还以为你和公公伉俪情深,已经随公公去了。”
白氏气得双眉倒竖,“你个贱皮子,竟然还敢来,敢在老妇面前说这些话,老妇撕了你的嘴。”
一个眼神下去,旁边老嬷嬷怒气冲冲擒来,往日的情面彻底撕碎,孟锦夏也不再装乖巧。
她一个闪身,直接将人踹的一边,“怎么?婆母还要教我规矩吗?可我这规矩不都是你教的吗?”
想当初,刚嫁进张家。
洞房花烛夜,张世良莫名弃她而去,白氏姗姗而来,一口一个夫为妻纲,说什么张世良所作所为,皆为夫妻日后,即便受点委屈也合该吞下,做个贤良淑德之妻,有什么事情跟她说。
那时她还觉着,夫虽偶尔不对,但有婆母如此,她又有何求?
可后来她才知道,这哪是什么好话,这分明就是包庇和掩护。
什么皆为夫妻日后,这张世良不在的时日都在孟明珠那儿鬼混,也偏就她蠢得连丈夫偷腥,都要笑着相送。
孟锦夏笑里带刀,阴森的可怕,“不是说好夫为妻纲吗?公公贪墨,不都是为了婆母和整个家吗,婆母不随公公而去,反倒苟且偷生,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本就气孟锦夏踹开嬷嬷,如今听到这话,白氏脸更是气成猪肝色,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张世良拍着母亲胸口,怒气上头,他如饿狼般扑了上来。
“好你个贱蹄子,害了我们张家,还敢上门放肆,今儿个我非让你偿命不可。”
双手直冲白颈,张世良似那地狱的索命鬼,孟锦夏瞅准他冲上来的时机,迅速打开放在袖子里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