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必反噬。”
“父王。”赵景瑞缓缓地站起来:“若非忠王府放弃兵权,何至于此呢?”
老忠王苦笑:“当年,长公主下嫁赵家,为何啊?自古以来驸马都该是闲职,规矩就是规矩。”
“就是为了兵权!”赵景瑞额头青筋凸起:“我赵家任凭他们予取予求还不行?还要世世代代的控制着赵家!这忠王是什么?就是悬在我赵家人头上的利刃!但凡有机会必会杀而后快!不然,子兰为何会一尸两命?就因为子兰不是陆家女!”
老忠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赵景瑞越说越激动:“我赵景瑞不稀罕这忠王二字!世子不做也罢!但这陆家的天下拱手让给大安国,我必与之玉石俱焚!”
“忠王府,气数尽了。”老忠王没有睁开眼睛:“你从莽荒草原撒天刑之疫,殃及黎民百姓无数,为人之恶,你已登峰造极,身为你的父亲,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件事扛下来,你先入宫去以无后为由头,辞去世子之位,之后远走他乡,余生不要再回来楚国,为赵家留下一脉香烟吧。”
“父王,你是在逼瑞儿吗?”赵景瑞缓缓地走进来。
老忠王抿了抿嘴角,等赵景瑞到了近前的时候,猛然睁开眼睛,脸上的疮狰狞可怖,一双眼睛亮的骇人,他厉声问:“赵景瑞!你还敢弑父不成?”
“是你逼我的。”赵景瑞缓缓地蹲下来:“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呢?为了忠王府,子兰一尸两命是你和母亲授意的,我知道。”
“这些年来,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可是我没有一刻不想看楚国灰飞烟灭!我没有一刻不等着楚国江山寸土不留!可是你们逼我!逼我作甚?”赵景瑞突然拔出来腰间匕首,恨恨的刺入了老忠王的心口。
老忠王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赵景瑞的肩膀,张开嘴鲜血顺着嘴角涌出:“我、我儿啊,为父、为父本还能再救你、救你一次啊。”
赵景瑞跪下来,双目赤红,泪水涌出,看着老忠王的身体缓缓地塌了下去,整个人都懵了,他跌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一辈子都是楚国最好的驸马爷,对母亲敬重有加,不曾有过妾室,只是赵景瑞知道,从自己记事的时候开始,父亲就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