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瑞看着陆淮宁离开,转身也出去了。
如今没有了忠王府,没有了仆从成群,也没有了代步马车,赵景瑞走到旁边不远处一个草亭子中。
“景瑞,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郝瑞麒容色有些焦灼。
赵景瑞坐下来:“寂无名有消息吗?”
“没有,大安国那边接应的人并没有见到人。”乔若虚说。
阮籍冷哼一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大安国狼子野心,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郝瑞麒拿出来名册递给赵景瑞:“十有七八都被抓了,如此下去,我们也要往长远了考虑了。”
“去大明?”赵景瑞淡漠的看了眼郝瑞麒。
郝瑞麒抿紧了唇角,良久才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盛家军的威力并不比顾家军弱,当今的靠山是真硬。”
“不行,派死士入宫,杀之!”阮籍目露凶光。
在座的几个人都是拖家带口的人,想要离开楚国有那么容易吗?不离开却也看的明白,如今的君上已经开始动手了。
非但朝廷在肃清那些四处安插的文人,就是当地百姓都和之前不一样了,只要敢说当今皇上和皇后,谁见到了都会上去就抓,抓了就送去官府。
再者,麻风病的治疗过程中,百姓们切切实实的得到了好处。
而此时,寂无名就坐在皇宫的一处偏殿中,手边放着笔墨纸砚,正伏案疾书。
旁边放着的食盒里的吃喝都没有动过,而他浑然不知道似的,只是想要把自己一生至此所要实现的梦想都写下来。
牧宝儿来看自己的孩子,启明和曦儿都在蹒跚学步了。
“娘。”牧宝儿坐在床边,幽幽的说了句:“我原来还和淮宁以三个月为期呢,如今过去了快一年了,也没有太大的成效,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石晗玉撩起眼皮儿看了眼牧宝儿,经过这么多事情,牧宝儿的变化很大,气质沉静,眼神坚定,只不过略有些失落。
“这次要不是燕地出兵,年亲自出手,只怕真就动摇了国本。”牧宝儿抬起手压了压额角,事情如今可以说是尘埃落定了,但隐患还在。
石晗玉问:“可知道为何迟迟都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