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薛佑歌从容一捋须,“我见太子如此俊杰便心喜,可惜太子身份高贵,我女儿只能作妾。否则若得太子这样女婿,做半个儿子,我也能安心进坟里去啦!”
白道宁也不敢正经喊他岳父,毕竟自己现在是身份高贵的太子了。虽然只是名义上高贵,但是也够压人的了,所以他只能陪着打哈哈:“承蒙薛大人厚爱,道宁不胜荣幸!”
薛佑歌开始说正经安排:“最近该交秋粮了,黄拯一直拖延不交,正合我们心意,我们师出有名,下泸建县去搞他!”
东南四省田税一年两交,分别叫春粮和秋粮。现在是九月末,是秋粮写在法律上的截止日期。事实上几乎每个县的每个地主都会拖,拖到现在实际上的秋粮截止日期其实是十一月,到十二月没交时才会被上级下来强收。
白道宁问:“那么我们应当何时出发,作何准备呢?”
“我儿子薛光霁现在榆宁县收债,我马上就喊人去叫他回来,半夜就能到榆宁县,他明天就能回来。此外我们稍作准备,收拾好了就能出发。泸建县也是半日路程,就是跨江稍麻烦些。”薛佑歌又一迟疑,捋起胡须,半晌才说,“似乎也没什么要准备的,我这里的官军都是时刻备战,你带的人自然也是随时能打的?我自然有好酒好肉招待着你的手下。太子爷若是对稷契府有兴趣,就在府城多玩两天好啦!”
白道宁对逛街兴致不大,但闻言还是客气地点了点头:“承蒙薛大人关照了。”
随后薛佑歌也不多寒暄废话,很快就送了客,结束谈论。时已入夜,就让他们在薛宅住下,由侍女带着简单介绍了一下薛府格局,与其他高门大院相似,只是请他们不要惊扰女眷们所居住的内闱,尤其是薛夫人近日身体不好,最受不得惊扰,只能请客人们担待些了。
这位看起来颇为伶俐的侍女还说“若是贵客们听到有哭声或尖叫声,请不要惊慌,请告诉我们,由我们来解决这些问题”,听得白道宁感觉像是什么规则类怪谈。
白道宁是先看到了重新穿上女装的李橘香,白袄绿裙,衣衫清丽,人比花娇,一时不由得怔住。
李橘香则是羞得用袖子盖住了脸,半天才稍放下一些,还盖住半边下颔,低声说:“我已经跟他们说了要怎么给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