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木狭也就保持着与一贯嬉皮笑脸不相符合的阴沉表情,跟着聂和正走街串巷。
最后他们遇到了一位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见到聂和正就凑上来:“聂相公,今天您还算命吗?”
元木狭不屑地对着天空翻了个白眼。
聂和正笑着指指元木狭:“今天要算。我昨天晚上做梦会遇见他,今天果然就遇见他了。你还能来替我算什么?”
算命先生留着一下巴的长须,听了这话以后做出很夸张的若有所思之色,看着元木狭慢慢捋着胡须:“这位公子也是有缘人啊!”说着手上已经动了起来,将蓍草之类的东西丢到桌上,形成形状,口中念念有词,“我见了公子,就觉得亲切。这卦象是既鹿无虞,惟入于林中……”
“这是六四!是乘马班如求婚媾无不利!”元木狭没好气地打断他,“你连易经都背岔了,你出来骗什么钱啊?你感觉亲切是因为见到我这个算命祖师爷了吗?”
白道宁有点想吐槽元木狭算命不准这一点,但是忍住了,握拳在嘴前咳嗽。
那算命先生一愣,看了一会儿,明显也意识到确实是自己错了,脸色慢慢发红,硬撑着继续说:“卦象……卦象不能只看表面……譬如说这个卦,就是主,这位公子今日断无大碍,但是会受小妨……”
元木狭又翻了个白眼:“你连易经都背岔了,怎么骗得到钱的啊?”
算命先生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聂和正在一旁笑出声来,连忙拱手:“郑先生想来只是偶尔失误!其实,林公子啊,我每天都来找郑先生算一次命,这位郑先生虽然今日表现不佳……算天气也算不准,但他算人的运势,有时倒是相当准的。我在稷契府靠偶尔给官面上代笔混口饭吃,郑先生算我这几日能不能接到活,那是十拿九稳的。”
聂和正说着就转头向那位郑先生说:“我今日就来托先生算算,我接下来十天左右,能接到代笔吗?”
那位郑先生又忙了一通,最后信誓旦旦:“稷契府近十日必有要件需写,以聂相公笔力,必名列所选文人之中。”
元木狭看起来还是很生气:“你这哪是算出来的?!”
聂和正笑着去拉元木狭,元木狭倒也没作反抗,就被他拉走了。白道宁和容小寒也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