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十分着急,声音自然很大,灯也照在傅三庆的脸上。
傅三庆满脸不悦,借着酒劲,当即就回应骂道:“是老子要揍死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今天你们不赔钱。休想离开这里。”
他跟着伸手来抓我。我反应很快,躲过了傅三庆的手,直接跑到我爹身边。
傅三庆脚步不稳,又自己摔倒在地上,挣扎站起来之后,双眼通红,从摩托车上拿出干活用的扳手,嗷嗷大叫:“陈东风,你不看看我是谁!对我大呼小叫,你不想活了。”
我爹也是有脾气的人,直接火冒三丈,他不愿意事情闹大,控制着情绪,说道:“三庆啊。孩子这么小,你个大人,没必要计较。你要多少钱,我赔给你。咱们一个村子里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
傅三庆以为我爹怂了,变本加厉地说:“修车钱两百,今天输了四百。一共给我六百。这事就算完了。要不然,你们家别想安生。”
泥菩萨也有几分脾气,我爹冷笑一声:“我认两百块钱。你自己烂赌输掉的四百。和我们家狗剩一点关系都没有。事情到此为止,我一会把钱送到你们家去。你要真牛气,用扳手砸我脑袋。”
我喊道:“是他冲出来。咱为什么要赔……”
我爹打断我,说道:“大人说话,小孩少插嘴。”
我爹盯着傅三庆。
他握着扳手,最终还是没有砸上来。
我爹拉着我往家里赶,要在天完全黑之前,回到家中。
傅三庆回过神来,当即骑上摩托车,经过我们的时候,恶狠狠地说:“你给我等着。这事情休想罢休。拿两百给我,是在侮辱我。”
他的车子开得飞快。
等我和我爹赶回家的时候,远远就听到打砸的声音。
原来傅三庆回家之后,叫上他大哥傅大庆,二哥傅二庆,赶到我家,不由分说,先在院子里东西打烂。
又冲到客厅之中,将唯一值钱的电视机给砸了。
我娘靠在门框边上,额头和脸上都有伤,嘴角都流血了,叫道:“你们太霸道了。”
我爹怒吼一声:“傅大庆、二庆、三庆。你们欺人太甚。”
傅三庆回头一笑:“我不敢敲你脑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