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东南方位看去,有几分无奈地大喊:
“你是阴间鬼,我是阳间活人。所以阴间事,你该去地府,城隍庙告账。我现在管不了。好自为之。”
此刻,我性命垂危,无暇顾及受冤枉的鬼魂。
天底下的冤案太多,又岂是我能管得过来的。
我喊过之后,那哭声反而更加凄惨,简直是催人心肝,弄得我心浮气躁。
我只好不去管他,注意力落在“斑鸠落虎口”的灵穴上,寻找测量“风水骨”的位置,然后计算最佳斩断的时机。
时机与时间、风向变化,以及星辰转换都有关系,需要极为复杂的计算。这也是为什么,历史很多风水大师,同时又是精通算术的高手。
可惜我受哭声干扰,整个计算和判断的过程,连连出现了失误。
胡灵素看出我眉头紧锁,心中烦恼,便说:“我去那边看一看!他要是乱哭,我的狐爪直接抓破他的脸,捏碎他的喉咙!”
我忙说:“应该是有冤的亡魂,你悠着点,别让他魂飞魄散。他能留到现在,肯定是原因。”
我最终还是不忍心,对着东南方位喊了一声:“我非地府判官,也绝不是阳间的青天。但我师父教过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若我能跳出死亡威胁,再来帮你!”
唯有我能听到他的哭声,说明我们之间有某种缘分。说不定他等了很多年,才等到了我,总不能不闻不问吧。
我的良心不允许我这么做。
胡灵素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柳红豆长舒一口气,小声说:“狗剩儿,还好你不是个冷漠寡淡之人,我没有看走眼。帮助无辜亡魂,救苦救贫,盖大师身上就有这种品性。同时,还能积攒功德。”
胡灵素过去之后,哭声渐渐停了下来。
我耳根也清静下来。
很快,我就确定坟墓四周的“风水骨”位置。
每隔一刻钟,刺入剑诀,用风水气机斩断风水骨。
我会按照先天八卦分方位,先在乾位刺入桃木剑,而后在坤位,以及兑位下寻龙剑。
风水骨,是灵穴孕育出的无形之物,支撑着一脉子孙的气运。就像人身上的骨架,支撑起血肉和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