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薛长瑾停住了。
陆溪晴替他说下去:“你没想到没几日后我母亲就死了,接着她也出嫁了。”
“是……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她……而我也害死你的母亲。这些都是我种下的因,所以如今我迎来自己的果,都是命数。”
“那这颗东珠为什么会到我娘的手上?”陆溪晴问。
“我不清楚,华阳和你娘之间是否有发生过正面冲突我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
听完薛长瑾的讲述后,陆溪晴拔出剑,架在了薛长瑾的脖子上。
薛长瑾没有动,只是闭上了眼睛,平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于理,我母亲的死你没有参与,就算将你押至公堂之上,也没有哪条律法能治你的罪;于情,我母亲因你而死,我该杀你泄愤。但我现在想到了更好的刑罚,就是让你长长久久的活着,十三年,是你给自己的刑期,却不是我给你的。接下来的日子,你失去国师的身份,你失去信仰,你失去爱人,还背负人命,你就这样活下去。”
陆溪晴半晌后将剑收了回来,然后转身离去。
没有等来死亡,薛长瑾转过头,看到穆溪晴最后离去的身影,思绪像是被拉到了很遥远的地方。
惩罚吗?
或许是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整个京都都格外的热闹。
慕容昱没有着急处死任何一个当初选择站队慕容捷的官员,哪怕是贺兰康伯他也一样放过了。
然而这不意味着事情就这么了结了,权力的更迭在无声无息地进行当中。
慕容昱未正式登基,就已经有好些人的官职发生了变化,贺兰康伯荣得太尉一职,明升暗降。
贺兰府。
贺兰康伯一脸苦涩,谁说慕容昱没有政治手腕的呢?
他比他的外甥懂得权衡,懂的利用。
是他的外甥不懂,他以为像慕容昱这样从一枚被利用的棋子爬到摄政王位置上的人是单纯靠武力靠战功的。
其实不然,这背后有太多他不懂的东西。
陆溪晴今日亲自来给贺兰康伯送药。
贺兰康伯看着她说:“穆大人这段时间借着给我送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