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鞋,剪裁合体的西裤包裹着强健有力的腿,不说话就足够让人生出只能仰视的卑微感。
她在伦敦的这些年,跟身边所有的朋友都介绍过他,虽然只有一句话:他是一个让我卑微到尘埃里的人。
“霏霏,上来吧。”宋泽的声音像是冰雪初融一般,带着摄人的寒冷同时隐藏着和讯的暖意。
“帮我重新找一辆车。”秦霏甩手将车门重新关上,对着身旁宋泽的手下说。
“这……”男人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车里的男人,虽然根本就看不到什么。
“我可是秦家大小姐,需要和别的什么不相干的人坐一辆车吗?”秦霏冷着脸,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怒意。
说到不相干,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信。当年的青梅竹马,金童玉女曾是b市的一段佳话,谁不知道她秦霏跟车上这个男人两小无猜的亲密关系。
“他是宋少呀,大小姐,你不是……”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霏打断:“我娇气,我任性,我就想一个人坐车,这样行不行?”
娇气,任性,这些属于富贵小姐才有权利拥有的标签,当年的秦霏也的确是有的。但是只身一人在伦敦过了这么多年无人问津的生活,尝尽了世态炎凉,受多了艰难磨砺。该有的娇气和任性早就被现实的残酷磨平了。
此时此刻坐在车里的男人一定不相信,他的秦霏妹妹居然睡过大通铺,洗过成千上万个盘子,还因为打坏盘子被人打骂。他也一定不相信,在经历这些的时候,她渐渐地都能笑着应对了。
车里的人听到秦霏如此骄纵无理的要求,也没有多大的反应。身边的男人是宋泽的手下,他对秦霏尊敬,但是秦霏知道他是不会听她的。
算了,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不再是人前风光无限的秦家大小姐了。
秦霏索性拖着行李又往飞机场的入口走,大不了现在买一张票回去就是了。反正她这几年一直都在伦敦读书,人际关系也在伦敦,她还打算以后继续在伦敦工作,在伦敦结婚生子。如果不是她老爸命令她回来,她才不浪费这个机票钱,回来找罪受。
“霏霏,这么多年不见,一见面就一定要胡闹吗?”宋泽的语气就像是一个长者在教训小孩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