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边系着系带,嘱咐道:“二十五是陛下的寿辰,记得提前备好礼送进宫里去。”
罗晋不由问道:“二爷,您不和二夫人一起备礼吗?”参加皇帝寿宴,应当是夫妻两个一同出席,礼也是备同一份,往年二爷没有夫人,都是一个人去的,少不了被同僚围着调侃何时成婚。今年可不同了,他们二爷终于不用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江仲景愣了片刻,说:“差点忘了,那贺礼就交给夫人去办吧,你们不用管了。”从前陛下和太后祝寿,准备贺礼这种事江二爷都是交给罗晋去做的,现在有了沈洛,总得给她找点事情做才是,别让她成天除了吃就是睡。
坐上轿子,江仲景闭眼靠在轿椅上,处理了一天的公务,实在是很疲惫了,可有些事没有处理完,休息的也不安心。他掀开窗帘,对跟在外面的江临说:“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江临回道:“老夫人寿宴时送来的那几瓶凤仙花露的确是淮阴侯府出来的,不过,属下查到了侯府的下人,据说准备寿礼的,并非是侯爷,而是侯爷前阵子娶的新夫人。”
新夫人?江仲景一怔,蹙眉思索着,“淮阴侯何时娶的续弦?”
江临说:“就是月初的时候,侯府曾给夫人送过请帖,不过被夫人回绝了。”江二爷甚少参加这种婚宴,侯府直接把帖子送到二夫人那去也正常,只是看二爷的样子,夫人似乎没有向他提起过这件事。
想到沈洛,一种不安涌上了江仲景的心头,“还有别的吗?”
江临面露犹豫之色:“有倒是有,只是…您曾说过,不想再听到那个人的消息。”
江仲景面色沉重,长舒了一口气,淡淡地说:“说吧。”某些人都舞到他面前来了,没什么可再避免的了。
江临说:“属下听说,侯爷大婚当日,江子峋在宴上喝醉大闹了一场。”说完,他不敢抬头,却忍不住抬眸悄悄去看江二爷的表情,没有他想象中的怒气,只有毫不掩饰的淡漠。他不知道江二爷把这些情绪都积压在心里许多年,等抒发出来的那一日,会是如何的可怖。
“知道了。”江仲景说完这一句话,就放下了帘子,重新靠回在轿壁上,闭目养神。
回到竹意堂时,沈洛正坐在罗汉床边绣她的斗篷,下半张脸还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