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么多以后她才发现,不是所有人都有福气这样一直傻下去的。
希望江仲景能一直这样保护好她,别让她步了自己的后尘了。江仲景申正时回到家中,就瞧见沈洛不停地在屋里来回踱步,一会望着天一会望着地,支着下巴,做冥思苦想状,若再拿跟笔杆在嘴里咬着,就像极了她从前考学时想不出答案的样子。
“沈洛,你在做什么呢?”
沈洛可算把他等回来了,走到他身前,郑重其事地说:“永安要走了。”
“走去哪?”
“去苏州。”
江仲景“哦”了一声,展开双臂,说:“给我更衣。”
沈洛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大哥都即将要孤独终老了,他咋就不着急呢?难道是因为不是同一个娘生的吗?
江仲景见她呆愣着不动,催促道:“你想什么呢?”
沈洛只好一边给他解衣带,一边说:“永安早上来府上找大哥了,大哥没把真相告诉她,她好像有些难过,就过来找我说了会话,和我说她过一阵子想去趟苏州散散心,大概要去将近一年才回来。”
江仲景不疾不徐地:“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只能让他们自己去处理,你就别瞎操心了。好好侍奉你丈夫。”
沈洛瘪了嘴,说:“我就知道,这种事,和你说了也是白说,你是不会懂的。”
“你很懂?”江仲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如今竟然都敢教训起他来了。
“那是,”沈洛瞬目道,“你想啊,永安之所以平白无故地告诉我她的去向,肯定是想让我把这消息透露给大哥,试探大哥会不会去挽留她呀。”
江仲景眉眼浅笑,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当然是成全她呀,还能咋办?”
江仲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拿过她手里换下来的官服,搁到衣架上。他以为,女人大多要到他母亲的那个年纪,才会对做媒婆这种事分外来劲,十五岁,好像有点早了。
不过,如果她开心的话,就随她吧。
沈洛全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跟在他后头,絮絮叨叨着:“…你有没有听说过,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对大哥来说,是个大好的机会,虽然说,人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