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也不会忍气吞声到这个份上。
“那奴婢去给夫人拿盏酸梅汤来解解腻。”
今早宇文肖的尸体开始启程运回苍梧国,余下的使节在接下来的几天内也会陆续离开。永安长公主穿着一身茜素红的华服,站在东华门之上,目送着送葬队伍离去。
“这里风大,殿下该回去了。”江仲景不知何时走到了永安身侧,说道。
永安侧目看了江仲景一眼,说:“宇文肖有心疾,他从不饮酒。是谁害了他?太子?还是你?”
“尸检的结果表示,二皇子当晚的确是饮了酒,殿下也不必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多了,二皇子不在了,殿下应当是很欢喜的,这便够了。”
“可我怕会拖累到无辜的人。”他说的没错,她心里的确是很欢喜,从未有过的欢喜,她今日穿这一身华服站在这里,就是在向所有人表明她永安的态度,但只要一想到,这可能是一场为了她而进行的谋杀,她的内心就很不安。
江仲景摇了摇头,说:“没有人是无辜的。”永安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他转身下了城墙,她跟在他身侧,问:“时间还早,大人可愿意赏脸让永安请一杯?”
江仲景说:“不了,我不喜饮酒。”
“那可惜了。”酒的确是个好东西,用来浇灭愁绪再好不过了,对于她来说,时刻保持清醒,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永安乘马车离开了,江仲景也上了轿椅,他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忽瞧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沿着宫墙缓慢地走着,他似乎受了伤,躬着背,一瘸一拐的。
是江子峋。
江子峋很快也察觉到了,转过身向被众人簇拥着的江仲景走去。
“好久没见江首辅,您的排场又大了。”
江仲景没有理会他虚假的恭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怎么了?”江子峋隐隐有些落寞,回道:“我弄丢了一样东西,她惩罚了我。”
江仲景想起那块玉佩,目光一滞,审视着他,他眼下这副样子,简直卑微到了极点。
“你还没想明白?她一次又一次把你脱进危险之中,你却甘之如饴,再这样下去,你早晚会没命的。”
“你少教训我!”江子峋眼神阴骘,冒着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