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阴侯那才叫惨呢,刚卷入了刺杀陛下的事,怕是死路一条了。”
“你…你不打算帮忙救你二叔了?”董氏喉间一哽,这丫头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莫不是江首辅教的?沈云烟终于憋不住了,说:“堂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大伯还在的时候,咱大房二房向来都是互相扶持,团结一心,难道就因为你现在高嫁了,就可以见死不救,不把武宁侯府放在眼里了吗?”
沈洛不慌不忙地说:“堂妹这话从何说起?我父亲生前保家卫国十几年,有功勋在身不说,死后陛下还特封护国柱石之名,我嫁入江家,何来高嫁一说?”倒是江仲景那个老男人,能娶到她这样善解人意,美若天仙的媳妇,祖上定是烧了高香了。
她接着说道:“再者,不是我见死不救,父亲为官十几年来,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朝廷和百姓的事,父亲在世的时候,外头的人提起武宁侯府,无不称赞,而二叔不过继承爵位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弄出了这么大的幺蛾子,还是和声名狼藉的淮阴侯有关。依我看,二叔这次能保住性命,不影响到堂弟的科考就已经不错了。”“你还知道会影响到哥哥的科考啊!”沈云烟气得跺脚,还想继续说,却立马被董氏死死地踩了一脚,只能不甘心地闭了嘴。
因为各自父亲的原因,沈云烟从小在沈洛面前,就矮了一截,抬不起头来不说,母亲还要她忍气吞声,说父亲在官场上还要靠大伯罩着,她在沈洛面前就得事事忍让。这种日子,她过了十五年,原本以为大伯没了,她们二房可以就此翻身,谁知竟出了这样的事,老天爷真是看她们二房不顺眼,成心不给好日子过。
董氏对沈洛说:“你堂妹也是太担心你二叔了,口无遮拦的,你别和她计较。”
“母亲…”沈云烟还是没忍住,不可置信地看向董氏。口无遮拦的,明明是沈洛好吗?她刚一张嘴,就被董氏狠狠地剜了一眼,又没能把话说完。
沈洛看着这俩人也是心累,说:“二婶婶,我听说,堂妹最近已经在和齐家议亲了吧?”董氏笑着点头,说:“是,是,齐家对你堂妹可满意了。”
沈洛淡淡道:“既然都开始议亲了,这年纪也不小了,二婶婶应该多管管才是,堂妹可不能再这么口无遮拦下去了。至于二叔的事,该说的,我都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