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站起身和沈怀明说:“父亲,您先休息一会,女儿去接三妹妹回来。”
“去吧。”沈怀明说道。沈洛走了没多久,沈怀明觉得有些疲累了,想去小榻上躺一会,林蔚便走了进来,说:“义父,江首辅过来了。”
这么快?
沈怀明犹豫了片刻,说:“让他进来吧。”
话音一落,一双黑色的官靴就踏进了门槛,沈怀明瞧见,那鞋面上,沾染了几滴鲜血,只是在黑色的背景下,不大明显。
林蔚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了,顺手合上了槅扇。
“岳父大人。”江仲景恭敬地拱手行了个礼。
沈怀明却摆了摆手,说:“我可受不起你江首辅的大礼,你也别叫我岳父了。”
江仲景面色一僵,随即抬眼看了看四周,浅笑着问道:“洛洛去哪了?”
她让他早点过来,怎么却不见人影了呢?“洛洛去哪,和你有什么关系?”沈怀明对江仲景的态度很不满,如果不是因为江仲景娶了他女儿,他原本是很喜欢这个人的,可现在…他实在没有办法和江仲景客客气气的说话。
江仲景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拘谨,身体都僵硬了。
屋内的空气凝固了许久,沈怀明一只手捏在手把上,带着审视的眼神,缓缓说道:“洛洛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冲喜这件事,你们江家的人做的就不厚道!即便你救了我,也是无法抵消的。”
他的语气很严厉,毫不打算留情面。
江仲景说:“仲景从未曾想过要抵消什么。”
沈怀明拧着眉,目光灼亮刺目,“你堂堂一个内阁首辅,生了病,不找太医,反而找些旁门左道来牺牲我一个女儿,像话吗?”“岳父说的是,这件事,是我的不对。”
沈怀明是个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得出来,大哥和母亲让沈洛给他冲喜,并不全然是因他的病,起码存了三分的私心,想趁此解决他的婚事,沈怀明心里自然是有气的。
所以无论如何,这口锅,江仲景得替家人背下了。
“你知道错了就好。”沈怀明都不正眼看江仲景,说,“我这个二女儿,从小就是被我和她母亲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想要什么我便给她什么,即使是她说她喜欢林蔚…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