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状况,不再可能回到往日的辉煌,武宁侯府更是靠不住了。可江仲景呢?他如今风头正盛,根基越发深厚,在朝中的势力范围也越来越大,别说父亲了,以现在的形势,再过几年,就算是陛下也未必能压制得住他。他就是下一个张廷,而你却不是怀瑾长公主,明白吗?”
沈洛自然明白父亲的担忧来源于何处,却并不全都认同,说:“女儿当然不是怀瑾长公主,可二爷也不会成为下一个张廷。他们出生不同,眼界也不同,二爷他懂得知恩图报,洁身自好,不是那些当了大官赚了大钱,就鬼迷心窍,没了底线的男人。女儿是傻,可还不至于连自己的枕边人是什么德行都分辨不出来。”
沈怀明说:“父亲并非是说他品行不正,只是这人总是会变的,你现在觉得他好,那是你还年轻,貌美如花,你们成婚拢共也就不过半年,他看着你还够新鲜。可父亲告诉你,就算是父亲从前那样爱你的母亲,早些时候,不也禁不住同僚撺掇,差点纳了扬州瘦马进府,当时要不是你母亲闹着回娘家,父亲就真的把人留下来了。”沈洛经父亲这么一说,想起,很多年前,的确是曾有过这么一回事。那会她还小,只知道母亲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生气,抱起她就塞进了马车里,她也不敢说话,透过窗帘看见父亲急急忙忙地追出来,哄了好一阵才把母亲哄好,最后又抱着她回府了。
“男人的劣根性就是这样。”沈怀明继续说道,“无论他现在嘴上说的多么动听,一旦他没守住底线,就是矛盾的开始,夫妻之间因为这种事争吵,吃亏的,永远都是女人。其实父亲心里一直清楚得很,你母亲当初不是原谅父亲了,她只是知道,她若不服软,见好就收,婆家定会对她不满,觉得她不知好歹,弄不好,还会有人趁虚而入,那时候,事情就真的难收场了。”
沈洛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一直以为,母亲那样刚毅大方的大家闺秀,又有着户部一把手的父亲撑腰,一生都该是率性而为,不会让自己受一点委屈的。“父亲不舍得你有一天,会让自己陷入这样尴尬难堪的境地。”沈怀明宠了沈洛十四年,今后依旧会如此,对于某些未知的事情,他需要防范,需要阻止,他在第一次抱起她的时候就发过誓,会维护她一辈子。
可这场意外过后,他忽然发现自己不再有能力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