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奶奶……”
话语止住，孙慧兰满脸有口难言的模样。
周意已然回神，说：“孙阿姨，我和奶奶两个人过得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这次奶奶发生意外，后面我会请专业的护工照顾奶奶，我也会继续工作，好好生活，你们放心。”
对父亲的期望早已被曾经无数次的失望磨灭，到现在，周意已经不再奢求父爱母爱，她只要奶奶。
只要奶奶好好的，她便开心。
孙慧兰听着周意理智又疏离的话，嘴巴张合，想说什么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最终只能长长的叹息一声，说：“走吧。”
“好。”
孙慧兰上车，她说送周意去医院她再回去，周意说不用，她坐出租车很快。
周意很坚持，孙慧兰无法，只得说有事给妈打电话，周意说会的，奶奶醒了就给孙阿姨打电话。
“妈”这个字眼，周意不会叫，也不会承认孙慧兰是她母亲。
孙慧兰又是一声叹息，不再说，很快的车子驶入车流。
周意看着车子驶离不见，便立刻招了辆出租车上车去医院。
她先去医院，然后问问三婶那里。
三婶那她怎么都不放心。
虞安县是内陆城市，黑的晚，即便是七点，天也没有黑尽，依旧能看见一点天边隐隐的晚霞。
孙慧兰坐在车里，随着车子驶离，她脸上的慈母笑容不见，那放低姿态的温柔贤惠也都消失。
她脸上只有优雅，高贵，高高在上。
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平日里几乎不会拨打的电话。
“嘟……”
电话通。
孙慧兰身体放松的靠在椅背，拿着手机耐心的听着里面传来的嘟声。
此刻，云州城。
天早已黑尽，城市繁华的幕布早已拉开。
秦时下班离开办公室，他边走边拿着手机发信息。
只是信息刚要发出去，一通来电便出现在屏幕中间。
秦时脚步止住，看着这来电人名：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