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痛快。
崔老夫人看着两封书信,前后翻看了好几遍,久久没有做声。崔庭恩也不出声询问,母子两个就在这里耗着,好像在比拼着耐性一般。
良久后,还是崔老夫人打破了僵局,说道:“庭恩,你做下这等事,就一点不羞愧吗?”
崔庭恩一改往日的萎缩,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顶撞:“母亲莫要装作刚知道此事一般,当年那王家的老供奉的尸骨估计还是荷花池里栽着呢,那可是您专属的埋尸地。要不咱们现在去挖开看看?想必还能寻到一些尸骨。”
崔老夫人被逆子顶撞的不轻,气急败坏道:“我那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遮掩家丑?堂堂门阀世家的嫡长子,竟能做出纵容伯母害侄的丑闻!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因为你做下的这些破事,害老身几乎不敢面对我那幺儿,今日事情败露了,你还要倒打一耙吗?”
崔庭恩颓丧的坐在一旁:“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认!只是我当年的压力有多大您不知道吗?父亲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没有嫡子就要废掉我的家主之位,你们有想过当时我是何等的无地自容吗?
这么多年来,是谁在兢兢业业的打理家业?又是谁将到手的恩荫拱手相让?我做的这一切又有哪一点让您二老不满意了?就因为我无子就要将我二十多年的努力全部抹杀?这又算是哪门子道理?孩儿堂堂的崔氏嫡子,难道也要与那后门抬进院子里的小娘一般,凭着肚子里的货才能说话吗?”
看着平静发疯的大儿子,崔老夫人感到一阵陌生,这还是那个沉默寡言,处处与人为善的大儿子吗?他一直以为是儿子的怯懦,管教不力才造成的这一惨剧。如今看来,只怕他一直在后边推波助澜吧?从二儿媳生产之时的风言风语,到后边干脆利落的动手,恐怕与他都脱不了关系。
崔老夫人一时之间竟有些畏惧,半晌才说道:“你父亲一向不着调,当时也许是一句戏言,你看那老东西的信里也说到,不会影响到你的家主之位……”
崔庭恩自喊出第一句话后,心里豁然开朗,只觉的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胸腔一阵舒展,小腹竟还有些隐隐发热。原来顶撞母亲是如此的痛快!
刹那间觉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都不算什么了,于是继续说道:“家主之位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