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又如何?世人只会夸赞是真名士自风流!哪有你质喙的余地?回去将云想衣裳花想容这首清平调抄写百遍,明日我会考教尔等!”
顿时喽啰们哀声一片,怎地出来不过是应个差事,凑个热闹罢了,不曾想被撒了一堆狗粮,还被糊了一脸家庭作业?也是属实没想到。
陈枫等人见自己一干人等屁用没起到,反而顺利成行,也是喜上眉梢,大喊道:“吉时已到,出行!”
崔尧也招呼着自己的傧相,一路归途。
路上但凡碰见障车一类的小阻碍,崔尧也不吝啬了,大把的喜钱洒了出去,众人也是痛快放行。没看那钱串子分量不轻吗?都是二十文打底的新钱,老手们一握便知。
崔尧以及陈枫等人,一路上撒出去四五十贯,终于卡在黄昏时分,走到了别院门口。
此时民风还算淳朴,沿街众人设障车也不过是讨个喜钱而已,到了中唐以后就陡然变味了。
崔尧依稀记得有个视频讲解过,中唐之后,有个酋长之子要求娶汉家大儒的女儿,结果当地刺史之子率人设障车,漫天要价,那夫家掏不出来,竟是把新娘掳走扣留了三日。
等到夫家凑齐了赎金之后,新娘子才被放了出来,只是其中的意味,已然耐人寻味了。
抛去胡思乱想,崔尧翻身下马,就见地面已然铺好了红绸,竟是从大门外直入中院!崔尧看着崭新的红绸,嘴角也不禁抽搐,不用想就是爷爷的手笔。老爷子玩这些面子上的工程还真是炉火纯青呀!
一路各种繁文缛节不提,崔尧将新城引入了中院卧房门口的青色大帐中。
然后一个累,一个饿的两人在一个老嬷嬷的带领下,如牵线木偶一般完成了一系列的操作。
喝完合卺酒,二人任由老嬷嬷抄起剪刀,一人裁下一缕头发,这才算完。
崔尧问道:“就这些仪式了吧?后边再没了吧?”
新城已经丢了扇子,就着桌上的“同牢”大快朵颐起来。
那嬷嬷笑着说道:“小官人莫要心急,等与新娘子吃完同牢,还要出去奉茶哩,到时拜过天地、祖宗、父母才算完哩!”
“那就好,劳烦嬷嬷了,让我二人歇一会,吃口东西,稍后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