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儿？”
“残念玄境。简而言之，是我的一缕残念开辟的一方玄境，你的灵魂也在其中。”
“我的灵魂？我记得——我好像已经死了。”
“算是吧，但是你已入真气奇经八脉造极境，触摸到了灵气境的门槛，灵魂已有一丝实质化，只需要摆脱肉身束缚，吸收天地灵气汇聚于灵魂，便可成灵魂实质之功，突破至灵气境而复活。”
东方月恍然顿悟，原来这就是郭鉴之所说的向死而生，不死不升。随后继续问道：“那，我为什么不能复活？”
“这需要问你自己，是不想复活？还是——不能复活？”
“我——”
“儿女情长，乃世间最纯真美好之事，但世界何其广博，星空何其浩瀚，人生之于天地，不过流星飒沓，忽然而已。”
“他刺向我的那一刻，我的心里的光已经黯淡了。”
“你由天地孕育，自然所养，初入尘世，拥有最纯粹的善良，最无邪的念想，这一劫，乃是命中注定，不必留恋。”
残念玄境中，一道身影向东方月走来。只见来者白衣如光，周身饰物晶莹剔透，长发如白日映雪，细看去，刺得人眼睛生疼。
东方月抬手遮挡住一部分光亮，问到：“你就是春晖月圣？”
“是，也不是，我不过是她的一丝残念，春晖月圣早已陨落。”
“能被尊为圣者，说明已达元气境，已是这永劫万界的至强者，实在想不出该如何陨落。”东方月纳闷道。
春晖月圣身上的光芒逐渐缓和，东方月放下手臂，这才看清楚她的样貌。
春晖月圣双手托于腹前，转身缓缓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像十重天外依然有天，元气境也并非修炼的最高境界。十万年前，我突破元气七星至高境，准备进入十重天时，被一股极其强大的能量波及，尽管只是这股能量最微不足道的残力，却仍然将我从十重天击落至一重天。”
“这股能量竟如此恐怖？竟连您也经不住一道余波震荡…”
“我亦百思不得其解，即便是十重天上古五帝联手，也不一定有此威力。”
“十重天上古五帝？”
“十重天上古五帝亘古不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