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八月如轻烟般悄然离去,徐云的行踪分析报告被送到了c市。
在那间宽敞却弥漫着阴沉气息的办公室里,老板端坐在巨大的实木办公桌后。他身子向前探出很大的幅度,几乎要趴在桌上,双手紧紧交叠着压在桌面,他的双眼犹如饿狼盯着猎物一般,死死地黏在那份徐云的行踪分析报告上,猜忌与疑虑在他的眼神中肆意翻涌,恰似暴风雨来临前那黑沉沉的乌云。
他的双眉像是被无形的线用力拉扯着,紧紧地皱缩在一起,中间形成的沟壑深得仿若无尽的深渊。他的嘴角向下坠着,如同沉重的秤砣,脸上的肌肉像是被拉紧的鼓皮,紧绷得没有一丝松弛的迹象。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徐云,绝不可能仅仅是求神拜佛或者游玩这么简单,他必定暗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两个月来,徐云进出的仓库数量惊人,大大小小加起来多达150个。每一回靠近仓库的时候,徐云就像一个高度警惕的特工,眼睛如闪电般在仓库附近横扫一圈,确认安全无虞后,才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数据清晰地表明,徐云几乎走遍了两个市的各大仓储区,停留的总时长累计达到400多个小时。
虽然,徐云也涉足过几个寺庙,也到过瑞阳的酒店。然而,在老板眼中,徐云去寺庙和酒店的行为,不过是为了掩盖其真正行踪的幌子罢了。
老板坐在椅子上沉思许久,他的眼睛眯成一条危险的细缝,目光中透着一种深思熟虑后的冷酷与果决,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他极为迟缓地挪动身体,他从腰间取下一串钥匙,钥匙在手中摇晃着,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他在那串钥匙里翻找着,找到那把特定的钥匙后,他伸出手打开办公桌侧面上了锁的抽屉。在抽屉里摸索出一张电话卡。
他把电话卡插入一台闲置的手机里,手指在键盘上操作着,拨通号码后,老板立刻挺直了身子,他把手机紧紧地贴在耳边,电话里传来一个冷漠得如同来自冰窖的声音:“你有一分钟时间。”
老板听到这个声音,脸上瞬间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那笑容就像在寒冬里勉强绽放的残菊,显得那么的不自然。他的声音也变得极度谦卑,带着一种低三下四的谄媚:“牧先生,徐家的小子在富市和蒲市已足足待了2个月。”老板一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