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夜晚,冷风如刀割般刮过港市的大街小巷。徐云拖着仿若灌铅的双腿,艰难地回到住处。楼道里的灯光忽明忽暗,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发出的微弱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恰似他此刻混乱不堪的心境。
“吱呀”一声,徐云推开家门,屋内漆黑一片,寂静得让人有些心慌。他顺手按下开关,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了客厅。徐云将文件袋、手机和证件随意地扔在餐桌上,手机与木质桌面碰撞,发出清脆却又突兀的声响,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惊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尘埃。
他的目光机械地落在手机屏幕上,那十几个未接来电的提示,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小恶魔,无情地撕扯着他本就脆弱的神经。徐云眉头紧蹙,嘴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疲惫与厌烦。“又来催了,烦死人了!”他低声咒骂着,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很快被黑暗吞噬。
短暂的停顿后,徐云缓缓地将手伸进外套口袋,掏出那个被摩挲得有些陈旧的药瓶。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拧开瓶盖时,动作迟缓而沉重,仿佛这简单的动作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一粒白色的药丸被倒在他粗糙的掌心,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冰冷而诡异的光泽。徐云盯着这粒药丸,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神情,既有深深的无奈,又有一丝不甘。“这该死的药,到底还要吃多久?”他在心里默默地发问,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却又重重地砸在自己的心坎上。
随后,他仰起头,干涩的喉咙艰难地蠕动,将药丸咽下,接着,他把药瓶小心翼翼地放进行李箱,像是在隐藏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谨慎。
徐云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静得让人害怕。不知过了多久,徐云感觉脑袋越来越沉,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视线里的一切都像是隔着一层雾霭,虚幻而不真实。他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可眼皮却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不能睡,还有好多事没解决……”他在心里拼命地告诫自己,然而意识却渐渐离他远去。
在半梦半醒之间,徐云的手不自觉地伸进另一个口袋,摸索出那块金疙瘩。窗外射进来的微弱光线,穿过厚重的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