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华北，也只有一部分学生会对老师如此恭敬。若非亲眼所见，郜仁甚至会怀疑这一切是事先排演好的。
……随后，他们又参观了教师办公室与教学楼，老师们近期并无太多事务，有的外出，有的则专心备课。
郜仁发现，老师们对汤城同样极为尊重。此时，缪老发话：“我记得我们学校有个牛主任，他的办公室应该在这边吧？”
“对。”汤城有些纳闷，缪老为何提起邱明城？“走，进去看看。”郜仁心中隐隐不安。
三人轻敲牛主任办公室的门，无人应答但门却开了，显然没关严。推门而入，竟见邱明城正躺在沙发上酣睡。
唯有郜仁表情极度复杂。缪老悠悠道：“老郜，我记得，他是你的一个学生吧。”
“我记得，当年他可是专业第一啊。”缪老话音刚落，郜教授的脸色瞬间扭曲，恨不得立刻将熟睡中的邱明城拽起来质问原委。
汤城此刻全然明白，还是缪老洞悉一切。郜教授已哑口无言。邱明城揉揉眼，打个哈欠，一睁眼吓得跳起来。
“老师，您怎么来了……”
邱明城完全清醒过来，整了整身上的衣物。
“汤校长，还有缪教授。”
“哎呀，我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郜仁万万没想到，自己曾经引以为豪的学生，如今竟然在这他认为行为不堪之人执掌的学校任教。
此时，缪老满脸得意地看着郜仁：“怎么样，老郜，现在还认为汤校长是那种偷东西的人吗？”
郜仁此刻显得颇为犹豫，看着汤城，一时无言以对。
邱明城则满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汤校长怎么可能偷东西？”
郜仁盯着邱明城，一字一顿地问：“小牛，你告诉我，汤城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邱明城一愣，显然未料到老师会问这个问题。
“汤校长……他对学校极其负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着想。”
郜仁此刻彻底懵了，他的好友和信赖的学生竟都与他的看法相左。
他注视着汤城，眼中复杂的神色难以言表。
这时，邱明城想起一事，走向自己的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