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又是一个月圆夜。
陆司琪坐在后院里,背靠着红砖墙抬头看圆月。
她回想起来江洪这半个月的经历,像是坐了趟过山车,过程起起伏伏,却又再次回到原点。
过去她最想离开江洪,赶紧去邦南,可是真要走了,她却纠结了。
适应能力差,心理承受能力低于负数,沟通能力更差,她要是离开慕森去了邦南,身份肯定会很快暴露。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是她自身的问题太大,慕森不愿意留她也在情理之中。
江洪不能待,邦南暂时还不能去,她又不想当逃兵回国,那她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
快凌晨两点,段子回来了。
陆司琪还坐在后院里靠着红砖墙发呆,月光洒在她脸上,眉眼间明显有些倦态。
“翠英你怎么不上去睡觉?”段子手里拎着几罐啤酒,给他家森哥带的。
她笑了笑:“一会儿就上去。”
“森哥回来没?”
“已经睡下了。”
看出来她是有心事,段子走过去小声问:“森哥又凶你了?”
可能是源于长时间的压抑,需要找人倾诉下,陆司琪卸下防备,“是我做错事,说错了话。”
“你别往心里去,森哥就是嘴毒说话狠,心暖着呢。”段子拉凳子坐下,跟她聊起这大半年跟慕森相处的诀窍,“每次森哥骂我再狠,我都左耳朵进右耳出,他踹我一脚,我撅屁股让他再多踹一脚,但是你知道吗翠英?森哥他从来不多踹我。”
段子脸上洋洒着幸福的笑,“我长这么大,除了我爷爷外,森哥是第二个对我好的人,他没钱也会让我先吃饱,从没饿着过我。”
陆司琪安静的听。
她想到刚到江洪那天,慕森为了不让她被段子占便宜,故意说需要她挡风,让她坐摩托车最后面;他那么大的个头,夹在她跟段子中间,十几分钟里一句怨言都没有。
给她买内衣,嫌弃床垫太软睡得腰疼,把唯一的床垫扔她床上。
床垫再软,也比睡硬板子舒服吧?
为了不让凯哥他们打她主意,给她弄了个克夫的寡妇人设,为她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