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回来时把姜至的手机递给沈夫人。
她捏着那手机，眼底神色有些悠远，“她闹了吗？”
“没闹。”
沈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她要是闹一闹，我心里还好受点。”
老张说，“姜小姐从小就乖巧懂事。”
“是啊，这孩子懂得感恩，是念着沈家对她的恩情的。”沈夫人心底很惆怅，“如果没这档子事，兴许她会是一件贴心小棉袄。”
沈夫人只生了沈聿淙一个，膝下并无女儿。
虽然最开始那几年，她并不怎么喜欢姜至，主要因为她老哭，哭得沈夫人心烦。
可后来见她乖巧懂事，而家里两个男人一个忙事业一个忙学业的，压根没时间陪她。
只有姜至一直长伴膝下，久而久之，也就把她成家人在对待在培养。
只可惜，缘分太浅。
“记得定期让人给她账户上汇钱。”沈夫人起身，最后吩咐老张，“每个月多汇十万吧，富养了这么多年，我怕她吃不了苦。”
“好。”老张应允。
这一夜，沈夫人睡得并不安稳。
似乎才刚睡着，就被外面的动静吵醒。
“淙哥儿，你怎么回来了？”
童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沈夫人一下惊醒，一摸脑门，全是冷汗。
房门在下一秒被人从外面打开，沈聿淙带着一身的冷厉强势闯入卧室。
若是从前，沈夫人肯定是要呵斥的，觉得他失了礼节。
可今天却出奇的平静。
童妈跟在后面，磕磕巴巴的叫她，“夫人。”
沈夫人挥挥手，“出去吧，让其他人都下楼去，没我的吩咐都不准上来。”
童妈默默退出去。
“你把她藏哪儿了！”沈聿淙俊脸紧绷，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句话。
他嗓音嘶哑，深眸破碎得厉害。
“你不是在所里吗？”沈夫人答非所问的。
“我问你把她藏哪儿了！”
一接到周叙白的电话，他再也坐不住，第一时间找到所长提出申请。
没有任何例外被驳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