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呢,干啥呢,围在这干啥呢?还不快去地里,谁要是还在这磨蹭,到时候就扣谁公分!”村长田卫国出来,吆喝堵在村口的众人散开。
此话一出,众人再不舍也推推嚷嚷的往前走,可一个身影却逆流而上,冲到村医身边,一把薅起布袋里的信封,拿在手里。
准备离开的众人见状放慢脚步,转头观望,也不怕一脚踏空摔个底儿朝天。
“哟,这不是咋欣欣妞嘛!”高昂的声音咋咋呼呼来一句。
“啥?!”田母猛回头,一看那个披头散发,动作癫狂的女人,可不就穿着她家欣欣的袄子嘛。
“大妞,干啥捏,还不快跟我去上工。”田母快步上前,拽住田欣欣的胳膊,把田欣欣挡在自己身后。
田欣欣却疯癫一般,将手里的三封信封来回翻看,嘴里不停念叨着“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没有!”
攥住信封的指尖用力到指甲全部褪去血色,不住的颤抖。
“欣欣,你这是病了!今天就别去上工了,好好回去休息。”一个模样憨厚,一米七左右的男人走出来,嘴里说着安慰的话,手下却强硬掰开田欣欣的手,把信封揣进自己怀里。
男人背对着她,田欣怡只能看到男人弯腰在田欣欣耳边低语几句,田欣欣便乖顺的低头,任由田母将她带回屋。
“各位,欣欣今天有些不舒服,女人嘛,都有那几天,今儿顺道回去准备一下我们两家人的事儿。”男人朗声跟众人打趣。
“诶,理解理解,这娇媳妇,谁不心疼,大勇你是有福喽。”男人们聚在一块调侃,女人也不时掺和几声。
农村的玩笑,总是离不开下半身,好似离了那东西,话都不会说了。
田欣怡听得直犯恶心,即使她跟田欣欣有利益冲突,可田欣欣被这群人当家畜一样说笑,不免让她升起兔死狐悲之感。
这个地方,真的就是人间地狱,若她没受过教育,浑浑噩噩一辈子倒也无妨,可她不是,她是21世纪的田欣怡,一辈子困在这里她只会生不如死。
仓禀足而知廉耻,这群人不是人,而是未开化的野兽,淳朴是他们披的皮囊。
刚刚田欣欣的眼神里分明是惊恐,田欣怡透过眼角打量这个憨